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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没解释的必要。莲殊觊觎她,这觊觎使得她恶心作呕,尤其是在琴姬还拿她当朋友的时候。

这种冒犯过于不尊重人,是以现下连朋友都没得做。莲殊一个没忍住暴露了真实的内心,琴姬总算慧眼识人,亡羊补牢犹未晚。

情情爱爱是你情我愿的事,她只想在梦里和恩人抵死缠绵。

连朋友都不是的莲殊此刻在她心里就是可有可无的陌路人,被陌路人挡了路,她好险没吐出那句“好狗不挡道”。

一般说这话的多是存了一半厌恶、一半挑衅的心。琴姬很忙,没功夫挑衅别人,她忙着进食沐浴做梦,话到嘴边自然而然咽回去。

“好。你解释罢。”

她直来直去绝不拖泥带水,莲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几番变幻赶在少女耐心耗尽前开口:“琴姬,我是真心喜欢你的。

你还记得吗?十五岁那年我害了一场急病,馆里的姐妹怕被传染躲得我远远的,前来伺候的下人也不尽心,是你借着馆主的威势冷脸敲打他们,为我延医、熬药,坐在房里陪我解闷。

从那天起,我就喜欢你了。我思来想去,除了娶你,没其他好法子了。

不瞒你说,这几年我攒了很多银钱,即便你不做琴师我也能养活很多个你,你总要有个人来伴你一生,我觉得我很好,够忠诚,也有和你谈婚论嫁的胆魄。

你想想,你我青梅多年还有谁比得过咱们之间的亲近?”

越说越离谱。不听还好,听了,琴姬真想去洗洗耳朵,她寒了眸,手无意识地抚着横琴:“原来你是这么想的。

昔年之事你无需感激我,救你,是秉承为友的本分,我尽了我的本分,你呢?你都做了什么?又肖想了我多少回。你轻贱了我们之间最后那点情分,说你狼心狗肺自大自负一点都不为过。莲殊,别再来找我了,我见你一次恶心一次,晚饭都吃不下去了。”

莲殊白了脸:“你……”

少女面无表情走开,不忘吩咐左右侍婢以后不准她再踏足小院。

她说得光明正大,莲殊一颗心碎了又碎,失魂落魄地被驱逐出去,不敢想少女哪来的底气和她一刀两断——没了她,往后孤孤单单谁还敢和她做朋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