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多有怪癖,大臣们没有当回事,但丞相顾雍却理解了孙权的心思,散朝之后,独自来到他的寝宫。
孙权怏怏不乐,见顾雍前来,勉强一笑道:“丞相何事前来?”
“只为解大王心疑而来。”顾雍不卑不亢的拱手道。
“孤有何心疑?”
“恕顾雍斗胆直言,座椅不舒,想必大王欲称帝也!”顾雍道。
“大胆!”孙权装出一脸怒容,心里却佩服顾雍的智慧,居然能轻易猜透他的盘中之迷。
“汉室已亡,曹魏历经二代君主,我国虽曾向曹魏称臣,其却一直视我为敌,当今天下,如刘禅那般无能之辈,且能稳坐皇位,大王神威英武,光比日月,因何不能称帝?”顾雍反问道。
孙权沉默了半晌,索性也不装了,皱眉道:“纵使孤欲称帝,却不得其时。”
“诸葛亮屯兵汉中,曹叡寝食难安,曹休战败病死,魏国无暇他顾,正是良时。”顾雍道。
顾雍说得慷慨激昂,吐沫星子乱飞,但还是没有真正理解孙权的心思,一味强调当前的时局,孙权咳嗽几声说道:“只怕是名不正言不顺,盖不由己,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。”
“昔日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,刘备市井贩席之徒,皆比不过大王望族出身。”
顾雍很自信,孙权却叹了口气,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,不管人家那两个啥出身,不都已经成功称帝了吗,只好皱眉道:“曹丕、刘备当年称帝,天垂异象,孤既无天命,亦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。”
顾雍终于明白了,微微笑道:“此事甚易,大王义弟王宝玉身边,多有法术超群之异士,只需一份书信,天地必有诸多异象。”
孙权一愣,怎么忘了这个茬,心下豁然开朗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,赞道:“丞相啊丞相,只怕姜尚、子房也不及你聪明。”
“为主分忧,情理之中!”顾雍摆手道。
“此事甚密,莫让他人知晓。”孙权叮嘱了一句,顾雍告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