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云禄气得真想过去敲碎他的大脑袋,这里面一定装的全是浆糊,被王宝玉一把拦住,无奈的说道:“这样吧,你且与阮将军比试一般,如果输了,再别提胜之不武这四个字。”
“好!”柯洛立刻点头答应,但又不解的问道:“早知如此,城门前交战为何不让此将军出列迎战?”
啊!马云禄有些抓狂,大吼道:“我赢了你还不是一样,你倒是比还是不比啊?”
“当然要比!”柯洛揉着生疼的耳朵不满的说道,更不明白马云禄为何突然翻脸,刚才不还笑嘻嘻的嘛,真是女人心,大海针。这句话说得真好,形容十分贴切,大海啊,多大啊,针啊,多小啊,如何能找得到?大海里找不到针就不能了解女人的心思,要想了解女人,就得从大海里找到针,嘿嘿,傻子才会那么做。
“我说柯洛,你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?”王宝玉又好气又好笑的问道。
“嘿嘿,不告诉你们。”柯洛说完,王宝玉和马云禄都晕掉了。
柯洛当真就跟阮雄起在沙场上比试了一番,他怎么可能打过南越第一猛将,几十个回合就败下阵来,这回倒是心服口服。
当地的官员大部分都让胡太川给带走了,剩下的都是个性强烈,宁死不肯离开那伙的。在王宝玉看来,这些人才是可用之才,至少对这份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。
珠崖郡的功曹吕韦还在城中,大军进城之后,他就一直没露面,但府宅的大门是打开的,其意不言自明,没想逃走,也不想抵抗,爱抓就抓。
珠崖郡不能没人管理,王宝玉等人都是过客,迟早要离开。思来想去,王宝玉还是放下了大王的架子,亲自来到了吕韦的府宅,一个随从也没带。
王宝玉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,门口的一名老仆人,低眉耷拉眼,根本不理不睬,在中间的一栋木质的大屋内,一名五十岁左右的青袍老者,在桌前不紧不慢的品茶下棋,正是吕韦。
说是下棋,对面却没有对手,完全是吕韦一个人唱独角戏,这边走一步,起身到那边走一步,到了妙处,还忍不住拍巴掌哈哈笑。
一看吕韦的穿着打扮就是汉人无疑,王宝玉也听说了,胡太川自称夜郎王后,曾经想将吕韦封为相国,但吕韦拒不接受,摆出了一幅爱杀就杀的姿态。
王宝玉也没敲门,大步走进屋内,微笑道:“吕先生,一个人下棋太无聊了,我陪你下一局如何?”
“不下棋尚可为朋友,棋局如战场,一旦对弈,便为敌人。”吕韦看似平静的说道。
“酒逢知己,棋逢对手,是敌是友,只怕也不容易分得清。”王宝玉说着,坐在了吕韦的对面,打乱棋局,开始重新摆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