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!”
月易的话挑动了老掌门那根敏感的神经,他厉声打断,色厉内荏地下了逐客令:“你走吧。”
“人贵有自知之明——记住,出了这道门,什么该说,什么不敢说。”木虚微微眯眼,意有所指地强调道。
“你若是胆敢借污蔑剑尊,来坏我承昀的名声,老夫断然不会留情!”
被斥责的散修胸膛剧烈起伏着,月易竭力平复了愤懑,眼见此行无果,也只能恨恨拱手告辞。
不料甫一转身,他却听身后传来青年淡淡的声音:“不能让喻见寒入东妄。”
话音一落,大殿霎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月易顿住了脚步,他猛地回头,目光灼灼地死死盯着说话那人。而木虚掌门也愕然回首,他注视着那名青年,抖着唇,心里的不安如潮水般翻腾汹涌。
“什、什么?”
全程沉默寡言的南明州剑修终于开口了,他缓缓起身,启唇说了第二句话,语气虽然轻缓,但其中的意思却分外决绝。
“月易道友所言非虚,喻见寒的确另有打算。”他攥紧了手中的长剑,想要汲取一丝力量。
对不起,谢迟。我知道喻见寒想救你,可我不能放任他如此行事。
温秉言微微闭眼,在心里默默道了歉,他终于作出了最后的决定——那个将会背叛谢迟,让喻见寒一切计划落空的决定。
“所谓的水牢、傀儡术,都是障眼法……我们的所见所闻,都是他想让我们看到的。喻见寒的目的是心魔渊,所以,我们绝不能让他入东妄。”
木虚一下抓住了重点,他大步上前,一把按住温秉言的手臂,连声迭问:“你都知道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,就连南箬之事,我也是才从月道友口中得知的。但我清楚,他绝对不可能这样束手就擒。”温秉言注视着老者的眼睛,认真道,“掌门,你也感觉到了不对劲,不是吗?”
“喻见寒究竟想要做什么!”就连温秉言都这样说,彻底让木虚慌乱起来,他一把松开钳制温秉言的手,颓然后退了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