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牧发一时竟无法反驳,他沉默片刻,道:“想来喻剑尊也知道必须去找临家,可他又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,所以才通过你来开口。”他沉思片刻,突然开口问道:“你说,临家可能是他们的其中一员吗?”
越延津果断摇摇头:“不可能,它的选人标准明确,皆是顶尖宗派里响当当的人物。临家虽然把控着九州的商道命脉,但在修真界的宗派眼里,他们始终差人一等——不然,临家为何会将唯一的接班人送到喻剑尊门下修习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越延津闭眼认真回想了当时的场景,笃定道,“喻剑尊顾虑的,似乎是临家二老。他的原话是,此事过后,须得长期注意临家动态,别让一些不好的风声传到他们耳朵里。”
“不好的风声?”古牧发也皱起了眉,他想不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“糟了!”
越延津似乎明白了什么,他骤然瞪大了眼,慌张道,“除了喻剑尊的动向以外,近来百知阁也没收到任何关于临清越的消息!”
古牧发霎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,他几乎失了声:“你是说,临少主也被他们扣住了?”
许是临清越已被威胁,凶多吉少,所以……
不好的风声,也许便是临清越的消息。
“临邺权把清越当眼珠子来疼,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,这两口子可怎么活啊!”古牧发急得又兜起了圈子,怎么说临邺权也算是他的故交,如今见老友的独子有难,他着实坐不住了。
“不行不行,这事儿不能瞒着他们!”古牧发一锤定音,“不是要借人借东西吗,事不宜迟,我们现在就动身去雾匀州,商量一下对策。”
“古叔,你别着急,当下情况不明,我先让百知阁继续探听他们的情况。”越延津缓声坚定道,“雾匀州得去,但我们得先旁敲侧击一下,看看他们能不能联系上临清越才是。”
“事关重大,我们绝不能贸然行事。”
万丈云宫之上。
“喻见寒,你还真以为自己能逃得了吗?”
被指名的那人神色中带着孱弱的苍白,却依旧挺立如青松,安静地站在群狼环伺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