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谢德顺连连磕头:“小人再也不敢了,求大老爷恕罪!”
“好!本官问你,这春红姑娘,可是你杀死的?”
“小人冤枉啊!”谢德顺又是一顿猛叩首,“小人昨晚上一直在房里睡觉,可哪都没去啊。”
“哪都没去?有谁可以作证?”
“有……有……”谢德顺支支吾吾,半天也没说出有谁来。
“大胆刁民,明明没有证人,竟敢戏弄本官,来人!”宋芸儿打板子打上了瘾,伸手又要去拿筷子篓里的筷子,那谢德顺吓得赶紧说道:“大老爷,我说!我说,是园子里的周二娘,我和她一起睡的!小人说的是真话,绝不敢欺骗大老爷。请大老爷明察。”
“哪个周二娘?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咱们梨春园里的姑娘,名叫周二娘。”
“园子里的姑娘?”宋芸儿上下打量了一下这谢德顺,相貌平平,衣着普通,问道:“人家卖春的姑娘怎么会让你和她一起睡?难道你给了钱了吗?”
“没……没有,这周二娘年纪大了,这门营生做不久了,想从良又没人替她赎身,见我打了半辈子光棍娶不上媳妇,就和我好上了。她这些年攒了一点钱,加上我的,还差一点,我们说好了,等攒够了钱替她赎了身就嫁给我,不要我彩礼钱。从那以后,如果晚上没客人包宿,我就和她睡在她房里。”
“昨晚上呢?昨晚上你们也住一起吗?”
“是,大老爷他们走了之后,园子门关了,我们两就睡了,便一直没离开过。”
宋芸儿一愣,心想,有证人?如果真的有证人能证明昨晚上他没有离开房间那也就没有作案时间,说明杨秋池的推测是错误的了。不由自主看了看杨秋池。
只见杨秋池跟个菩萨似的坐在那里,不说也不笑,一付看热闹的模样。宋芸儿以前已经养成了习惯,弄不懂就问杨秋池,可现在看他这表情,明显是让自己拿主意,这倒也是,现在自己是大老爷,如果还是什么事情都要问他,那这大老爷也只是个傀儡,就没意思了。
宋芸儿咬了咬嘴唇,想了想,说道:“将谢德顺押到外面候审,将周二娘带上堂来。”
不一会,周二娘被带了进来跪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