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打小孩子了?”宋芸儿嗔道,“我正要过去的时侯,有个家奴带着一个中年妇人来了,那中年妇人一见这情景,扑了上去,搂着跪在地上的那水牯子悲声哭泣。那小崽……那彭家福上去就踢那妇人。”
杨秋池皱了皱眉:“这孩子真是……”
“就是嘛。”宋芸儿愤愤道,“后来我才知道,这妇人是那水牯子的娘,她跪在地上,抱着水牯子,也不敢躲闪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个劲哀求彭家福放过那水牯子。这彭家福居然一点不动情,见这妇人不让,就要找石头砸这妇人。我赶紧冲了上去拦住了他。”
“那个丫环呢?她不管吗?”
“管了,也挨了小少爷几脚。我去拉彭家福,他要打我,我一生气,点了他肩井穴,他半身麻痹,惊恐地望着我,这才扔下手中的石头转身一瘸一拐跑了,那丫环翠环也跟着追去了。”
杨秋池呵呵一笑:“你不是不打小孩的吗?”
“哎!她要用石头打我哟!”宋芸儿瞪眼道。
“对对,我说你打得好,这样的小孩你不教训他就翻了天,这叫什么来着,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!嘿嘿嘿。”
宋芸儿噘着嘴道:“就是嘛,我还没见过这么淘的孩子。那妇人向我道谢,这一交谈我才知道,她是这水牯子的娘,叫魏氏,这水牯子是彭家的家奴,专门陪那小少爷玩的。这魏氏刚刚和彭老爷子讨了假,来接她儿子去过仙女节的。”
两人正说话间,外面护卫进来报告说彭夫人来访。
宋芸儿有些意外又有些生气,这个水婉淇跑来干什么?她昨晚上不是说了不打算勾引杨秋池了吗,难道她反悔了又想来勾引?这种女人出尔反尔,绝对不能掉以轻心。
宋芸儿虽然将水婉淇与保宁知府赵新乐的苟且之事告诉了杨秋池,但并没有将水婉淇曾经起意想勾引杨秋池的事情告诉他。
上次无意中看见水婉淇身着淡薄衣衫踢毽子的样子,给杨秋池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,他原来对这水婉淇的印象还是不错的,只是后来听宋芸儿说了之后,那个冰清玉洁的形象被敲碎了。现在听说她来访,杨秋池有些意外,出于礼貌,急忙吩咐快请进来。
水婉淇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衣裙,手如柔荑,肤如凝脂;领如蝤蛴,齿如瓠犀,螓首蛾眉,还是那么清纯美丽。
她手中拎着一个竹篮,象是水果,碎步轻盈走了进来,将篮子放在桌子上,给杨秋池福了一礼,杨秋池赶紧回礼。两人坐下,红绫奉上香茶。
杨秋池发现竹篮里居然是三个很大的蜜柚,刚才看水婉淇提的时候甚是轻松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