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为他喝醉了躺在这里,便踢了他的大腿一下,他一动不动,身体冰凉,我这才发现他大半个脑袋是淹没在水洼里的,恐怕早就淹死了。我吓坏了,急忙跑回房告诉了我男人。他们出来一看,果然,这该死的彭四真的死了。”说完这话,秦氏突然发现自己说话有些不对,赶紧闭了嘴。
“该死的彭四?”宋芸儿重复了一句,马上发现了对方的不对,“你平时和这个叫彭四的人有瓜葛吗?”
“没有、没有……官小姐,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啊!人家是主子,我们是下人,哪里会有什么瓜葛呢?”秦氏赶紧摆手,她的丈夫在旁边也吓得只知道摆手不知道说话了。
“不要紧张,我只是问问,你继续说。”宋芸儿不希望把他们的话都给吓回去,便先放下了这个话题。
“就这些,没有别的了。”秦氏发现自己刚才失了嘴,再不肯多说一句。
“那你跟我走一趟。”宋芸儿说完起身,吓的秦氏脚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。
宋芸儿笑了,“没有别的什么意思,就是让你去看看,你昨天晚上发现彭四的时候是不是在现在这个位置。”
秦氏这才松了一口气,赵栓将她扶了起来。好在怀里的孩子一直熟睡着,并没有惊醒。
宋芸儿出来工棚,先来到杨秋池面前,把刚才询问的内容简单说了。又转头对远处的秦氏说道:“你来瞧瞧看,尸体当时是怎么个姿势?”
秦氏远远地往尸体上看了一眼,点点头说:“没错,就是那样的!”
杨秋池向他招了招手:“你过来,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秦氏抱着那婴儿低着头来到杨秋池面前跪倒,不敢看地上那彭四的死尸。
“你看见彭四尸体时,是什么时候?准确一点。”
秦氏低头想了想:“天还没亮,应该是五更刚过不久的卯时。我记得给我孩子喂奶的时候,听到五更梆子响,后来我迷了一会,肚子痛,就起来了,那时候天还没亮。”
卯时就是五点到七点,照这样算下来,秦氏发现尸体的时候,死者已经死亡大约六个小时左右。
杨秋池又问:“你当时看见彭四尸体时,他是什么样子的姿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