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家庄很大,挂着长长的红色灯笼,看起来很大气,尽显了主人家的豪气和富贵。
杨秋池发现这里的房屋以两层居多,阁楼雕花建筑,下层为防火墙,上层全为木质建筑,有木质走廊和镂花窗棂。
说话间不留意,已经来到宅园中堂。中堂前,一个清瘦的大约六十多岁的老汉,带着一群人正在堂前等候。
这老人身材清瘦,满头银发,但是精神看起来很好,深邃的眼神有一种穿透力,让人马上想起了鹤发童颜这个词。杨秋池见过无数精神抖擞的老人,但都比不上这老人有精神。
“老朽彭贺喜,拜见杨爵爷。”那老人抢步上前就要跪下。
杨秋池赶紧上前将对方扶起:“老人家,使不得。快快请起。”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这可是中国故训,古代老人一般情况下,见官是不用下跪的。
那老人躬身道:“爵爷乃咱们的父母官,一路辛苦,彭某未曾远迎,还请爵爷恕罪!”杨秋池客气了几句,彭贺喜将杨秋池请进了中堂,请到上座,自己坐在了左手方,宋芸儿在一侧坐下。丫鬟红绫站在杨秋池身后。
彭贺喜的两个女儿坐在另一侧,长得倒也乖巧。彭贺喜介绍了两个女儿之后,歉意地说道:“贱内偶感风寒,身体不适,所以不能出来迎接贵客,还请爵爷恕罪。”
“无妨无妨。”杨秋池客套了几句,指了指正在那东张西望的宋芸儿:“这是小妹宋芸儿,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彭翁您不要在意。”
“呵呵呵,爵爷过歉了,令妹英姿飒爽,让人敬佩,连爵爷的这小丫鬟,也都是美丽绝伦,比起老朽的两个女儿,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。哈哈哈”
杨秋池看了看身旁的宋芸儿和红绫,也附和着彭贺喜大笑了起来。
杨秋池说道:“没成想彭翁是咱们省右布政使吴大人的表叔,我们巴州还有您老这等人物,真是我们巴州的骄傲啊。”
彭贺喜哈哈大笑,捋着长髯道:“爵爷真是太客气了,我听表侄慈仁经常说起过爵爷您,说您年轻有为,少年才俊,颇得皇上赏识,年纪轻轻就当了镇远伯,将来出将入相,那是顺理成章的了。老朽听了很是佩服,有心结识爵爷,又恐太过唐突。这才通过表侄连络,希望爵爷不要怪老朽不耿直才好啊。嘿嘿。”
“彭翁说的哪里话来,这可真让杨某汗颜了。”
说罢,两人都是哈哈大笑。
说罢闲话,请入酒席。这宴席丰富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,连杨秋池这等已经见多识广的都有些咂舌。一顿饭吃下来,杨秋池给这顿饭简单的算了一个帐,如果自己仅仅是个一般的知州,恐怕要花去自己半年的俸禄。看来这个彭贺喜还是很有钱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