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秋池苦笑,怎么连尼姑庵都发生命案了,这是什么世道哦。待听到张妈说被杀的尼姑的乳房被人割掉了,顿时吃了一惊,难道,那个杀人碎尸的连环杀手终于又动手了吗?
虽然很闷热,但出现场还是必须穿官袍的。
在红绫的服侍下,杨秋池穿了官袍,拿了法医物证勘查箱,带着跟班、师爷还有衙门忤作,在护卫队和捕快衙役的簇拥下,坐官轿出发了。
柳若冰一袭白衣,骑着自己的枣红马跟在杨秋池的官轿旁边。平日里柳若冰很少和杨秋池说话,也不和杨秋池见面,现在机会难得,杨秋池挑起轿帘子和柳若冰聊天,可往往是杨秋池说十句,柳若冰也难得说一句,而且还是语气淡淡的。搞得杨秋池很不是滋味,只好闭嘴。
这尼姑庵在清溪县一座小山上,这山叫一指峰,尼姑庵在靠近峰顶的地方。来到山下,杨秋池抬眼一看,难怪这山峰叫一指峰,真的像一根手指头一般直指天际,山势十分陡峭。
骑马坐轿是不可能了,只能步行上山。
从山脚爬到山顶的尼姑庵,整整花了两个时辰,累得杨秋池大汗淋漓,呼哧呼哧直喘粗气。
连南宫雄等护卫都气喘如牛,汗如雨下,可柳若冰却面不改色心不跳,半点事都没有。
这尼姑庵方丈法名静慈,六十来岁,有些发胖,慈眉善目的,听说县太老爷查案来了,赶紧迎了出来。可杨秋池没空理她,一屁股坐在尼姑庵大雄宝殿前石阶上,只顾拉风箱似的呼呼喘着粗气。
柳若冰见杨秋池这个样子,淡淡一笑:“你真该练点武功了,不为别的,将来外出办案也方便啊。”
杨秋池喘着气说道:“是啊,前辈,上次就说让你教我武功的,可芸儿走了之后,你就对我爱理不理的,我想学你也不教。”
柳若冰银铃一般的嗓音淡淡说道:“等芸儿回来,让她教你吧。”
杨秋池呼呼喘了几口气,摇头道:“我不干,芸儿是你的徒弟,她再教我,那我不成了你的徒孙了?我不干!”
“什么徒子徒孙的!我只是让她指点你一些强身健体的法门,又不是收你做徒弟,要说收徒弟,她还不够格。”
杨秋池耍赖:“我不想让她教,我想让你教,前辈,你亲自教我,我一定学得很好的。”呵呵一笑,眨了眨眼睛,“要是你亲自指点我武功,我刻苦学习,将来说不定青出于蓝胜于蓝呢!”
“我的武功不适合男人学,而且要从小苦练,你现在才练,已经没有指望能成大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