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秋池正是这种想法,白夫人那句诗末尾一字是人,自己的诗词里必须也有人字才行,一时想不起来,便用解说白夫人的诗词来拖延时间。
宋芸儿催促道:“哥,不许赖皮,快续!”
说话间,杨秋池已经想起了一句,吟道:“此去经年。应是良辰好景虚设。便纵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。”
这是柳永著名的《雨霖铃》中的一句。
宋芸儿眨了眨眼睛:“哥,那么多诗词,你怎么偏偏选这一句,是不是有所指啊。”她知道当初白千总准备将白素梅许配给杨秋池的事,也看得出白素梅对杨秋池有意思,故意拿杨秋池打趣。
杨秋池可没想到这,略一回味,便知道宋芸儿在暗指自己和白素梅,咳嗽一声,瞪眼道:“你胡说什么?我最后一个字是‘说’。快接吧你~!”
“哥!白姐姐比我年龄大,应该先轮到她,你可不许偏心哦!”
杨秋池慌乱之下,倒没注意到这个问题,哼了一声,看向白素梅。
白素梅落落大方,吟道:“而今识尽愁滋味,欲说还休。欲说还休,却道天凉好个秋!”
杨秋池鼓掌:“好个欲说还休!”
宋芸儿又笑道:“哥,你说白姐姐欲说还休,她这‘欲说’是想说什么呢?”
“想说你是个小鬼头!——快接吧你!”
“太简单了,‘秋’是吧?‘碧云天,黄叶地,秋色连波,波上寒烟翠’。范仲淹的《苏幕遮》。”说罢,宋芸儿摇摇头:“这个酒令太简单,老喝不着酒,不好玩。咱们每人喝一杯酒,再重新想一个。”
杨秋池看着酒喝不到,心里也不爽,听他说每人喝一杯,忙不迭对月婵说道:“快倒酒!”
月婵连忙给白夫人、杨秋池和宋芸儿每人斟了一杯酒,三人一口而尽。白素梅饮了一口茶。
杨秋池端起桌子上的卤肉:“来来,每人吃一点。”等他们拿了之后,自己也抓了一个鸭脚板,一边啃一边说道:“芸儿,就你主意多,那你找个难的酒令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