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埋了?埋哪里了?”
“不清楚。”大板牙说。
龙子胥也摇了摇头。
“除了尸骨,这案子还有什么东西留下?比如遗物,凶器等等。”
大板牙说:“杨爷,我可真的不知道,当时只是去看热闹去了,听说挖出来只有一副骨架,连残留的衣服都没有。这凶器嘛,对了,秀才,你是用什么杀你娘子的?”
龙子胥哭喊道:“老爷,我真的没有杀我娘子啊!”
“好好好,不是你杀的,是我杀的,行了吧?那他们说我是用什么杀的你娘子?好像你刚才说是什么洗衣棒,对吗?”
龙子胥垂泪道:“他们给我上夹棍,我受不了才承认的。可我真的没有啊~!”
“你方才不是说他们发现洗衣棒上有血吗,你没打你娘子,那洗衣棒上怎么会有血?”
“那……那是……”龙子胥欲言又止,看了看杨秋池和大板牙,迟疑了一会,才低着头小声说道:“那是我,实在没吃的了,便用那洗衣棍偷偷打死了邻居家的一头小猪,拿回家吃了,所以才有血。”
杨秋池眉头皱了皱,问道:“这事你在大堂上说了吗?”
龙子胥摇了摇头,满脸羞愧:“我乃读书人,这件事有辱斯文,我……不好意思说。”
掉脑袋的事情,你还不好意思?杨秋池简直哭笑不得,也难怪,学问再大的人,肚子饿惨了的时侯,恐怕也难抵御食物的诱惑。转头问大板牙:“那洗衣棒呢?”
大板牙说道:“既然是凶器,就应该是在殓房旁边的小房间里,那里专门堆放这些杀人凶器之类的东西。”
杨秋池对龙子胥说:“你先别哭了,我去查看一下你的案子。”然后急步出了牢房。龙子胥一个劲在后面磕头感谢。
杨秋池来到殓房旁边的小房间,以前当忤作学徒的时候,手里有殓房几个房间的钥匙,宋知县没让他交回去。杨秋池打开房门,在一堆凶器里翻了翻,从十多根木棍中,找到了一根一尺长短的木棒,上面贴着一张纸,写着“龙子胥杀妻案凶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