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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罪就好!”钱不离冷冷的说道:“来人,把董宣给我拿下,行三十军棍,除去一应军职,剥夺爵位,永不得录用!”

“大将军!”董宣猛然抬头哀呼道:“卑职冤枉啊!末将本部并无一个逃兵,那些逃兵大都是三角湾、方元等县的士兵,原不归末将所属,望大将军手下留情,末将冤枉啊!!”董宣万没想到钱不离的处罚如此之重,他本以为会夺去自己的统领之职、以观后效,现在钱不离是一竿子把他打到了底,还永远夺去了他翻身的机会,这让董宣万分不甘心。

“我可以留情,但军法不能容情!”钱不离喝道:“行刑!”

阎庆国带着几个亲卫走过去,三下五除二把董宣放翻在地,军棍击打肌肉的噼啪声在校场上响了起来。

董宣虽然担任军职,但一直都做着太平官,很少受过苦,吃第一棍时就不禁放声惨叫起来,挨到第十棍,状若疯狂,发出的是歇斯底里般的惨叫声,等过了十几棍,声音却愈见微弱,随后人就昏迷过去了。

阎庆国视若未见,整整打满了三十军棍,才让亲卫把董宣拖到一边,让军医给董宣医治。

“倪宽!”

“末将在!”副统领倪宽胆战心惊的走出了队列。

“即日起,你便是北州府的统领!”钱不离的声音放缓了些:“接令!”

倪宽连忙双膝跪倒在地上,程达走下点将台,把令箭递交给倪宽,倪宽小心翼翼接过令箭,心中的感觉异常复杂,这明显是个烫手葫芦,接过令箭他未必管得好北州府这五千常备军,不接又没那个胆子。

“倪宽,以军法论,临阵脱逃者该当何罪?”钱不离沉声问道。

“当斩!”倪宽明白了什么,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。

“大声说!!”

倪宽犹豫了一下,旋即下了决心,深吸一口气,大声喝道:“临阵脱逃者当斩!”

“你们都听到了吧?”钱不离的视线落在了跪在台前的逃兵们身上:“行刑!”

阎庆国一招手,带领一队亲卫直向着那些跪倒在点将台的逃兵走去,每一个逃兵后面都站着两个亲卫,一个人揪住头发,另一个人则缓缓拔出战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