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俺家棉花是没了,布料还有,要是能用芦絮做棉衣的话,俺还能赶出两件来!”那红衣服女人昂着头说道。
“好!”那里正竖起了大拇指:“妹子,你已经交了两件棉衣了,要是还能再交两件,在这十里八村你就是这个!你的名字肯定能上拥军册!”
“那感情好!”红衣服女人更加得意了,走动中那大屁股也扭得愈发欢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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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得录只是一个小商人,本钱少,只能做一些冷门但又稳妥的买卖,这一次随船的是大批量的毛竹,在南方竹子卖不出什么钱,当然,收购竹子也花不了几个钱,但运到北方之后,竹子的价钱就能翻上十几翻,扣除了船费,他牛得录还能小小的赚上一笔。
这是今年最后一笔买卖了,现在天气还不算很冷,再过一个月,这河上就会结冰了,纵使他不怕辛苦,也不可能从冰面上把竹子运过来。至于从陆上走……牛得录从来没有想过,先不说车马费和船费哪一个贵,一路上那马要吃草料吧?到地头还要住宿吧?竹子能卖多少钱?清算下来他肯定要亏本。从水路走才是正道,除了吃食之外没有别的开销,晚上又可以住在船上,怎么算怎么便宜。
前面突然传来了嘈杂声,前方的船停了下来,牛得录一愣,他见过有刁民聚合帮众设卡故意为难商人的事情,也就是混点钱花,但受刁难的船大都是运载丝绸、茶叶或瓷器等贵重货物的,而他牛得录只是个小本经营的商人,这条河他每年都要走上几次,从来没受过特殊待遇,几船竹子,谁能看得上眼?
牛得录急忙让人把船靠过去,跳过前面的船上,正看到一个五十上下的老汉正在高声叫着:“你运到地头是卖,卖给我也是卖,怎么就不识好歹呢?!”
牛得录感到紧张,那老汉身后站着十多个壮小伙,岸上也站着三十来人,这么多人可是他惹不起的,可是……几十号人为啥要讹诈他这种小商人呢?就算把所有的竹子都留下,按人头分每人又能分上几个钱?
船夫看到牛得录来了,连忙凑了上来,低声道:“东家,他们要买我们的竹子。”
“老丈,小可牛得录见礼了。”牛得录陪着笑迎上去。
“不敢当、不敢当。”那老汉上下打量了牛得录一眼:“你就是货主吧?正好,我们商量一下,你这几船竹子我都要了,你开个价。”
“老丈,您……要这些贱物做什么?”牛得录奇怪的问道。
“你们是从南方来的,还不知道吧?马上就要打仗了!”那老汉笑道,说完凭空做了一个虚礼:“陛下到我们镇子来了,她号召咱百姓们也出把力,别的做不了,做些箭杆、箭羽我们还行惮可是这附近又没有成批的木头,所以我们看中你这几船竹子了。”
“骗谁呢?你们这地界到处都是山!”船夫嘟囔道。
那老汉脸上露出了怒色,半晌说道:“这里的山都有主了,本镇虽然小了点,但是有三个贵族呢,谁能动他们的东西!”
“你可以花钱买啊!”船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