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不离听的是哭笑不得,什么叫鞍前马后、一心服侍我?不就是倒过几杯茶水么!出去查看地形或者分析敌情的时候,尉迟慧虽然也帮着出过主意,但这总不能算服侍吧?再说,什么叫有了新人忘了旧人?好像……你尉迟慧才是新人吧!
钱不离心里是这么想的,但嘴里不能说出来,他犹豫片刻,笑道:“是不离失礼了,不过……我想尉迟小姐也能理解,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为陛下的病忙得焦头烂额,有些失礼的地方还请尉迟小姐见谅。”
“失礼?”尉迟慧似笑非笑得说道:“大将军可从来没有在尉迟慧失礼过,说真心话,尉迟慧一直觉得大将军礼数太多了呢。”
礼貌是一种有趣的东西,在两个陌生人之间讲礼貌,可以让人互相亲近,在两个熟识的人之间讲礼貌,却又让人有生分的感觉,尉迟慧的用意很明显,她在告诉钱不离不应该这么客气,一口一个‘尉迟小姐’的。
钱不离呵呵一笑,没有接话茬,家里有个月色公爵还没摆弄明白呢,他现在暂时不想惹上别的麻烦。
尉迟慧见钱不离不语,微笑着转移了话题:“尉迟慧先在这里恭喜大将军、贺喜大将军了!”
钱不离愣了愣:“有什么喜事?”
“尉迟慧昨日接到了家父的来信,家父在信中说……”
“莫非上将军已经肃清安州的余寇,开始反攻云州了?”钱不离惊喜的截道。
“我还没说完呢!”尉迟慧忍不住白了钱不离一眼,她第一次没有自称‘尉迟慧’,娇嗔的语气听起来非常撩人:“大将军还不了解家父么?家父已身经百战,怎么会糊涂到把军国大事写在家书里呢?纵使北方有事,家父也只能派信使向军部传达消息,断没有让我转述的道理!”
“那……到底是什么事?”钱不离可不想和伶牙俐齿的尉迟慧斗嘴,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已经很暧昧了,斗来斗去很容易斗出火来,装糊涂才是上策。
“家父从一支合众国商队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,合众国的议会正在商讨一件大事,不过家父不知道其中的可信度有多少,所以先让尉迟慧转告大将军一声,预先做个准备。”尉迟慧说到这里又含笑不语了,摆明了是在吊钱不离的胃口。
钱不离无奈的接道:“到底是什么事?!”
“合众国的议会正在商讨是不是应该立刻与罗斯国断交,转而与我姬周国结盟!”
“此话当真??”听到这个消息,钱不离是大吃一惊,腾身而起直视着尉迟慧。
“应该错不了,但合众国的议会最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就不好揣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