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家的最高奥义就是为上位者遮羞,他们使出浑身解术,为一代代昏庸的君王拉出无数个奸臣陪葬,甚至在他们巧妙的渲染下,人们只痛恨着奸臣,却忘了真正的罪犯。
有人痛恨蔡京,却可怜身死他乡的宋徽宗;有人痛恨秦桧,却忘了藏在阴影中的宋高宗;有人痛恨贾似道,却无人咒骂宋理宗;魏忠贤万死难消民恨,谁又知道朱由校?纵使到了近代,提起老佛爷慈禧太后,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活扒了她的皮,可有人去责怪在权势斗争中惨败的光绪么?身为君主,无能才是第一大罪啊!无能的危害远甚于好色、残暴,尤其在列强环伺、风起云涌的年代,无能的上位者往往会毁掉一个国家。
儒家的粉饰之术一直延续到了现代,为文化大革命谢罪的是谁?四人帮而已,上位者的宝座永远列于神坛之上!其实儒家已经不能算是儒家了,也许改名为儒教才更为妥当……
钱不离隐隐察觉到了武钟寒的用意,严格的说,武钟寒是一个有野心的小人,也是一个敢作为的小人,他能在短短的几年里从捕快升到捕头,虽然和他父亲留下的人脉有关系,但如果他不甘愿冒险抓捕了数个凶悍的盗匪,也升不了这么快。
武钟寒看到钱不离微笑不语,有些摸不着头脑,这些日子来他想了很多,做为一个将要掌管密谍的人,不管加入哪一派的势力,都犯了上位者的大忌,他武钟寒的任务就是成为上位者的眼睛和耳朵,只能为一个人服务!武钟寒做得很好,他对钱不离属下的各个将领,都保持一定程度的距离,绝不交结。不过只靠自己一个人,未免有些危险了,所以武钟寒这些日子以来不断在讨好浮柔,万一出了事,总要有个人帮他说话才好,浮柔的哥哥浮梁虽然是一个团长,但凭他的实力还远远算不上是一个派系,武钟寒不担心会引起钱不离的不满。
武钟寒转了转眼珠,刚想转移话题之时,前面已经传来了喊杀声,战斗开始了。
钱不离站了起来,向前面走去,他要亲自督战。和皇家禁卫军早晚必有一战!当然,钱不离想的不是眼前这些皇家禁卫军,而是远在皇城的五万精锐将士。钱不离在战前没有对士兵们隐瞒,皇家禁卫军的声名太响亮了,将来对战的时候天威军的士兵很可能会胆怯不安,所以最好的做法,就是在这里打败他们,用比他们更少的兵力,借助地形的优势,干净利落的打败他们!
钱不离留在后殿的士兵除了亲卫队以外,只有五百名战刀手,当他们明知道面前的敌人是皇家禁卫军,而又奋勇作战,成功击败了敌人之后,由此会给整支天威军带来一场精神上的蜕变,天下无敌的皇家禁卫军尚且败了,还有谁能是自己的对手?!
“弟兄们,杀啊!!”邵武石一边狂喊一边用长剑努力招架着,他已经冲到了后殿的殿门处,却被三名突然杀出来的士兵缠住了,对手手中都拿着一柄奇怪的弧形兵器,招式无比简单,就是劈砍,砍脑袋、砍肩膀、砍脖子,一下又一下。邵武石哑巴吃黄连、有苦说不出,如果他手中端着刺枪的话,他有信心靠着自己的巨力把对方奇形怪状的武器崩飞,可是拿着长剑,他只能招架,对方可以不要命的进攻,他不能,偶尔抓住机会回上一剑,却又被对方左手臂上的盾牌挡开。
禁卫军的一百余先锋只有十几人进到了大殿里,剩下的人则被自己人挡在了殿门外,有力无处使,殿门并不宽,只能并排走进去六个人,但里面就宽了,每一个禁卫军的士兵都抵挡着两个、甚至三个人的进攻,苦不堪言。
“让开!”前面一声大喝,邵武石看到一个穿戴着金色铠甲的将领顶替了一个敌军士兵的位置,随后一道尖锐的风声响起,直向自己头顶劈下,又是这种不变的套路!邵武石苦笑一声,扬起长剑去招架。
刀剑相交,邵武石本以麻木的手臂一阵剧痛,差点就松手把长剑扔到地上,他连忙向后退了一步,却见对方左手扬起,一记斜砍,砍向自己的脖颈。这是什么?双剑??姬周国里还没听说有人使用双剑的!邵武石大骇之下,急忙俯身躲开这一砍,同时手中勉强拿稳的长剑向前递出,刺向对方的小腹。
就在邵武石俯身的时候,一条人影冲斜刺里窜了出来,手起刀落,重重砍上了邵武石的肩膀,而邵武石本就在俯身,抗不住如此强大的劲道,惨叫一声,身体向前倾倒,脑袋正撞到了地面上。
左手刀劈空的时候,阎庆国的右手刀已经举了起来,他的双刀术玩得越来越熟练了,虽然邵武石的肩膀上已经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但并不妨碍阎庆国右手刀的去向,这一刀准确的砍在了邵武石的后脑上,皮开骨裂,眼见是不能活了。
杨远京冲着阎庆国咧嘴一笑,又奔向另一个禁卫军士兵,在钱不离的熏染下,天威军的各位将军越来越‘邪恶’了,也许在别的军队中,还有年轻气盛的武将愿意和对方来一场正面交锋,可是在天威军中绝不会有这样的事,先杀了再说!
十几个禁卫军士兵很快就被数十把战刀分割,可是天威军的士兵却没有继续进攻,反而向后退去,让开了殿门,一心为自己同伴报仇的禁卫军士兵借机冲了进来,睁着血红的眼睛开始拼杀,结果很快又被分割包围。这种混战,比的不是个人战力,禁卫军的士兵在武器上先吃了亏,为了偷袭,他们还卸掉了身上的铠甲,而在人数上他们也处于劣势,根本不是天威军士兵的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