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帅并没有急于进攻,只是下令在南星城的西门安营扎塞,和南门出的秦冲遥遥呼应,投石车等攻城器械都在随后跟进的浮梁第四团里,任帅不急。
钱不离乐得轻松,既然宜州军没来得及做出反应,都被堵在南星城中,那么宜州的大势已定,攻城的事就交给任帅去做吧,他令程达把沙盘搬到内帐中,一变享受着柯丽的按摩,一边观察着沙盘和地图。
南星城北边二十余里处是洋河,南星城与双丰城之间肯定有桥,这个不要紧,只需派出百多个士兵,就能切断南星城北上的路;如果他们向东倒是能跳出险地,钱不离决定让秦冲的骑兵队转到东门处严阵以待,西方则由任帅和浮梁防守,料宜州军没有那个胆量往西方逃窜。
钱不离知道一定要给宜州兵留出一条活路,再说自己的兵力不够,宜州军往南突围钱不离是不怕的,越往南他们的活动空间就越小,加上赤水阵驻守的四千步兵,钱不离有信心把宜州军全部歼灭掉。
想到此处,钱不离放松了很多,不时的和浮柔、柯丽开上几句不伤大雅的小玩笑,两个女孩子一个本性纯洁、一个天真未泯,怎么能是钱不离那张刀子嘴的对手?总的来说,钱不离让她们笑,她们就得笑,钱不离让她们红脸,她们就得红脸,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。
浮柔的腿伤已经大好了,虽然她的搏击能力很强,但和大多数初尝滋味的女人一样,只要钱不离的目光扫过她的胸脯,她就会感到一阵阵脸红心跳,有时钱不离说的话让她羞恼不已,可惜拳头打出去却没有一点力度,简直象给钱不离按摩一样。
柯丽比浮柔要从容得多,因为她已经是钱不离的女人了……当然,这是她自己认为的。就在前两天,柯丽侍侯钱不离洗脚,等钱不离洗完躺下后,她端着水往外走,却突然绊了一下,把整盆水都倒在了自己的小床上。没有人知道柯丽是真的被绊了一下还是故意为之,但后果是明显的,她的小床不能再睡人了。
其实柯丽完全可以去找程达等亲卫,让他们再取些褥子回来,但柯丽坚持说不用,落落大方的躺在了潮湿的床上。钱不离闭目养神,装什么都没看到,浮柔有些不忍心了,让柯丽到他们的床上睡,柯丽极其爽快的答应一声,随后就睡到钱不离身侧。
在浮柔眼中,柯丽的表现实在让人惊讶,因为小柯丽太从容不迫了,她的表现非常非常自然,就象穿衣吃饭一样。但是钱不离却知道,柯丽很紧张,同躺在一张床上,他能感觉得到,柯丽的手脚都在发抖。
俗话说:女人心,海底针!钱不离再次误会了柯丽,他以为柯丽在害怕某种激烈的运动,但实际上小柯丽什么都不懂,她只是在害怕钱不离会把她赶走。
那一夜什么都没发生,当然,这是钱不离自己认为的,事实上也确是如此,清晨醒来的钱不离深深敬佩着自己,送上门来的都不吃,真是高尚啊!
随后醒来的柯丽却是满脸幸福的红晕,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,她终于成了钱不离的女人了……柯丽跪坐在床上,侍侯好钱不离之后,耐心的拿着小镜子修剪起自己的眉毛来,还把自己的两个小辫子打散,盘到了一起。
当柯丽问钱不离好不好看时,钱不离虽然觉得柯丽的举动有些怪异,但还是连连点头说好看。这就怪钱不离在习俗上过于不学无术了,女孩子在嫁人之后才可以盘头、修剪眉毛的,这叫‘开眉’,对于侍女来说,只有得到了主人的宠幸之后,才有资格‘开眉’,‘开眉’代表着她们身份、地位的极大转变。
柯丽含羞带怯的走到帐外,她还是小孩子心性么,当然想显耀一下自己,却不明白她的显耀给钱不离带来多么大的影响。
程达等一众亲卫看到柯丽的样子,一个个变得目瞪口呆,看向钱不离的眼神除了崇敬之外,又多了一丝暧昧。钱不离哪知道这些,他是统帅,心忧整个战局,哪有心情去琢磨这等小事?
这就成了一个难以澄清的误会,没有人敢去问钱不离是不是真的和柯丽那什么什么了,钱不离这个黑锅可算是背得冤枉至极,也可笑至极!钱不离一是因为柯丽只是个孩子,二是因为他顾虑自己的名声,才强自把柯丽当成妹妹看待,可是现在他还什么都没做,在别人眼里,他却把什么都做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