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怕什么？”

“恕老朽无能为力，你们还是尽早通知圣后吧，免得她回来看不到人。”

“这么严重吗？你不是神医吗？这世上还有你看不了的病？”

“纵使我能医百病，也医不了心死之人。”

神医摇摇头离开房间，一声叹息。

“这下怎么办？”

“还能怎么办，赶紧通知圣后吧，我看夫人这一次好像真的非常严重，或许挺不过这一次了。”

“那我去让人通知圣后。”

“嗯。”

……

白天凌回到他们休息的地方，眼神中带着极尽复杂的色彩。

他没认出这个女人是谁呢？

一开始他确实没认出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究竟是何许人也，但是当她追问自己是否爱过一个女人，是否觉得会有一个女人为他在等待时，他终于意识到这个女人是谁，他不就是当初在江陵城东方府邸所遇到的那个东方夏初吗？

白天凌百分百肯定就是东方夏初。

他完全没想到当初那一句看似随意的话，居然真的让她在这座偏远的小城等了自己足足15万年，等到心力憔悴，等到相思成疾。

更没想到那一次之后他们居然有了一个女儿。

虽然当初的事情是心魔干的，但是毕竟那是自己的一部分，说白了等同于是他干的，虽然当初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，但是回到15万年前他的的确确亲眼看到了这件事情的发生。

让一个女人苦等自己15万年，意识到她就是东方夏初的那一刻，白天凌真很想告诉她自己回来了，不论如何，多多少少给她一个安慰。

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这么说。

这种安慰有什么意义呢？他马上就要死了，和她相认然后再死掉，给她的打击何尝不会更大？哪怕是当初占据自己的意识，强行占有她的心魔也被封印着永远出不来，不论是哪一个自己都不能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，这样的相认只会带来更大的悲伤。

与其这样还不如单纯的安慰她一下。

哪怕是让她死心，也好过让她继续做这种无谓的等待。

“唉，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痴情的女人。”白天凌自嘲的苦笑，上一世自己完全没有把她当回事，这一世，明明已经到了这种事情的发生，却依旧没把她最后的那句话当回事，想想自己还真的是挺对不起这个东方夏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