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距离他们大概六七丈远的位置,太史慈瞥了一眼那十一个几乎只剩下朦胧黑点的人影,用短剑在木牌上划了一道。继而,他用嘴咬住木板,搭上箭拉开弓,再次瞄准了那几个从远处看来比手指还要细的黑点。
“嗖——”
“啪嗒——”
又是一条性命的进账。
截至当前,太史慈单人斩获敌方斥候一百二十六人。
……
……
“难以置信!难以置信!”
在第四日的清晨,叛军左路军大将宫酆因为摆在他面前的那份战报而彻底动怒了。
“六百多名斥候……截止到今日,我军已损失了多达六百多名斥候,而广陵军,却仅仅只有几十人的损失?你们斥候队到底在做什么?!”
被宫酆质问的斥候营将领压低头不敢回话,心中一阵惊慌:若是被晓得我方只杀了对方九人,恐怕连我的脑袋都保不住了吧。
心中苦笑一声,执掌斥候营的裨将抬起头来,抱拳苦涩说道,“回禀将军,非是我营弟兄不尽心,实在是广陵的那些斥候太是生猛!尽管末将猜测那些斥候十有八九是以东石村为据点,可我营的斥候若是靠近那里,却尽皆被对方伏击杀死,末将……末将难辞其咎,甘愿受将军处置!”
宫酆沉着脸一言不发。
身为主帅申荥最器重的爱将,宫酆向来注意仪表,从未像今日这般大发雷霆。但是这一次他无法忍受了,三次增派斥候,累积增派人数达到八百人,这种意能在战场上影响战局胜败走向的兵力,竟然毫无征兆地就被广陵军给吞了,只有寥寥百余人在毫无收获的情况下侥幸逃了回来。
这简直是岂有此理!
[怪不得杨琦那家伙这几日有胆量开始摸我军实力了……本来他应该缩在军田营这个龟壳中,时刻会因为我军是否有可能越过东石山偷袭广陵而担惊受怕的!]
宫酆焦虑地捏着鼻梁,他知道,在与广陵军斥候的这场斥候战中,他们吴越国是输了,输得彻彻底底,天晓得广陵军从哪里找到一帮善于伏击、暗杀,单兵实力极强的悍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