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端倪?首领的意思是……”经张煌这么一说,单福隐约也想到了什么。
张煌并没有回答,转头望向臧艾、臧舜二人,问道,“二公子、三公子,你们二人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?”
臧艾愣了愣,如实回答道,“是听糕点摊的老板说的,据他们说,是从守北城门的县兵口中无意听来。”
“不对!”张煌闻言摇了摇头,一脸笃定地沉声说道,“那何应铁了心要将臧狱曹陷害致死,从始至终都防着我们,绝不可能会在这种事上疏忽。倘若我是他,必定会严厉吩咐下去,勒令手底下的人不得泄露消息。只要臧狱曹一死,他手里捏着的何应的犯案证据也就不得而知了,因此何应无需再顾忌我们……”
“可这个消息却传了出来……”单福眯了眯眼,摸着下巴若有所思。
“是陷阱!”望了一眼臧霸兄弟三人,张煌沉思着说道,“因为那块徐大首领的腰牌,何应意识到宣高或许与徐大首领有些牵扯,因此在西山费城设下圈套,欲将徐大首领以及宣高你兄弟三人一网打尽。出于某种原因,那何应打算将你兄弟三个也害死!”
“加害我兄弟三人?”臧霸吃了一惊,愕然说道,“倘若说家父手中捏着何应犯案的证据,因而被诬陷入狱,这我还能理解,这我兄弟三人与他无冤无仇,莫非是打算斩草除根?”
“不对……”张煌摇了摇头,沉声说道,“其实我一直很纳闷,为什么何应千方百计要致臧狱曹于死地,却对你客客气气,这里头应该有什么文章。”说着,他好似想到了什么,问道,“宣高,你父臧狱曹可有书房?”
“有的。”
“平日里在书房写东西么?”
“时常书写,不过我兄弟三人并不心紧此事,因此没有去过问。”
“唔,那……在臧狱曹入狱后,府衙的县兵来搜过臧狱曹的书房么?”
“搜过两回,也没搜到什么要紧的东西。”
“不见得。”张煌摇了摇头,旋即对臧艾、臧舜说道,“二公子、三公子,你们就不必跟着我们去费县了,你们不妨再去臧狱曹的书房找找,看看是否有什么暗格,我觉得,臧狱曹可能将何应的罪迹案卷藏在那里。”
“我们这就去!”臧艾、臧舜知道此事事关重大,连忙告退。
望了一眼他兄弟二人离去的背影,张煌转头对昌豨说道,“昌豨,你即刻返回泰山,告知徐大首领,说何应阴险狡猾,将臧狱曹押解到了西山费县,眼下我们准备去劫人,若他有心,不妨出手相助。还有,记得告诉徐大首领,何应这番在费县十有八九是设下了埋伏的,为的恐怕就是引出徐大首领,顺便将宣高与泰山军暗通曲款的事公之于众,好按照刑法将臧氏一门全部问罪。我知道你爱惜性命,也不奢求你跟我们去拼命,只要你办成此事,日后我亲自向徐大首领求情,对你既往不咎!”
“好,我知道了!”见张煌只是要自己跑个腿,并不需要自己去拼命,昌豨心中大喜之余亦暗暗撇嘴:日后?明知是陷阱还要踏进去,你们几个以为还有命回来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