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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在此时格外难捱,闻月州第八次看向腕表,抬头那一瞬间, 更衣室的帘子掀开了。

美人是美人。那脖颈细长白皙, 总是骄傲的挺着, 洁白温润赛过了那一圈珍珠项链。

旗袍是黑色的,这颜色低调而尊贵,容不得丝毫收敛, 外面套了件白色的貂毛披肩,又平添一份慵懒。纪安洵肩平而直, 肩窝处绽开一朵金绣牡丹。绸缎的布料向下, 他的腰是腰, 腕是腕, 右手中指的玉扳指都浸着惊人的润色。

纪安洵左手向上,挑开了帘子,他走出来,跨步时露出一截白皙细长的小腿, 均匀的润到了脚踝,那处圈着玉链,华美而精致。

闻月州挪不开眼,咂摸不出半个字来表惊叹。此时纪安洵抬头,那张脸透着浓颜,浸着清贵,真像那妩媚的妖精从清秀的山水墨画中飞出,乍一看不可思议,下一秒就出离的合适,就透着纸醉金迷场中的独醒,艳而勾人,富而拒人。

闻月州看呆了,难得露出傻愣的模样,像那青葱的傻小子。

纪安洵偏头去看,发簪下的黑色坠子发出细小的催声,他走到闻月州身前,伸手抱住闻月州绑了腰带的腰,用下巴抵着他,说:“我太好看了。”

“……嗯,你真好看。”闻月州顾忌着他脸上的装,埋头吻了吻他的脖子,抬头时问,“还在里面照镜子,美了?”

“我还需要照镜子吗?”纪安洵得意地说,“这冲击太大了,我根本不敢直视。”

“说得对,冲击太大了。”闻月州好似很苦恼,眉毛都拧起,“怎么办?我现在头皮还在发麻?”

纪安洵嘿嘿地笑,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脸,小声说:“幸好这口红不沾杯,我轻轻地亲你一口,快回神啦!”他的手指随着眼神下移,勾住了闻月州的腰带,轻轻一扯,“腰真好,怎么办?”

纪安洵笑眯了眼,凑过去说:“想盘了。”

“欠。”闻月州在他腰上掐了一把,“回去让你盘个够。”

“咳咳——咳咳!”摄影组的工作人员清了清嗓子,“二位回去了亲热个够,咱们要开始拍摄工作了,先到场地吧。”

“好。”闻月州替纪安洵拢了拢披肩,“走吧。”

纪安洵勾住他的臂弯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