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。”纪安洵“蹭”的坐起来,将外套穿好,起身道,“我们去散步吧,提前熟悉一下老年生活。”
“好。”闻月州伸手替他系上衣扣,右手顺着他的胳膊往下,蹭过手腕,与他十指相扣,“走。”
其他人已经回了自己的小屋,但是院子里还有不少工作人员,闻月州不管,纪安洵也不管,他被牵着,听着满院人的吸气声穿过小道,在夜风中跑了起来。
“跟我走。”闻月州在前面带路,“别跑掉了。”
纪安洵的头发凌乱而飘逸,遮住了他的眼睛,只一瞬间又滑过,将明亮的月色露出来,他握紧了闻月州的手,说:“你牵着我,我就掉不了。”
他们跑得好快,留下两颗虚影。副导将落掉的手机捡起来,对着碎掉的手机屏幕说:“真尼玛刺激啊!这算工伤吗?”
一旁的摄制组导演撞了撞他的胳膊,小声说:“闻老师那边没跟你透过风吗?”
“能请到他就不错了,哪还顾得上说别的啊!当初我们也是看着安洵来了,秉着随便一试的心态找了闻老师,一点期待没抱,接过他竟然答应了,我们忙着激动高兴,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啊。”副导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手机,“不过现在想想,如果不是为了安洵,闻老师他图什么呢?”
“你妈的,真了,真了!”化妆师猛地吸了口奶茶,没忍住留下一滴热泪,“天知道磕c成真的心情,除了我就只有天知道!”
他们磕学界也是有鄙视链的,像闻月州和纪安洵这对c,放在以前那是冷到北极圈的,是人不磕,磕的不是人,处于生物圈最低端。《嗅月》之后到现在,那是热度一直疯长的大势c,但是磕者自知:这俩是两个世界的人,根本不可能在一起,现在有多真,以后就有多伤,注定要be,因此大热即大冷。
但是现在他们竟然是真的!
化妆师下意识地掏出手机,在怒打了三百字小作文后猛然惊醒:妈的!
她好痛苦:保密协议在手,不能说!
闻月州和纪安洵终于停下。
以粉紫色为主题颜色的游乐园竟然大开着门,白日里人来人往的地界此时空无一人,工作人员藏在小屋里,只有常亮的灯光和气球向他们表示欢迎。
小白马背上的音响放着永浴爱河,低低的,娓娓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