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?”闻月州狠声说,“犯了错还不承认,你是小坏蛋吗?”他开始发难,“你知不知道我想了你多久,嗯?一年,十年还是一辈子,两辈子?”
纪安洵无力地摇头,湿润的瞳孔中映照着闻月州狰狞的面孔——
“说实话,我有些敬佩自己。”闻月州说,“我那么喜欢你,那么爱你,我竟然能像个孙子似的忍了这么多年?你知不知道,你和白连在一起的那些照片,我那有多少?”
纪安洵睁大了眼睛,心疼地去吻他,被闻月州躲开了。
“我看着那些照片,看着有关于你们的所有绯闻、热搜、营销……那些字眼各个都带刺,让我疼得生不如死。”
……
“后来我时常想,当初回了国,就该把你绑在家里,管你怎么闹腾,都不让你出去。”闻月州狰狞地咬着每一个字眼,“我应该剥夺你的一切,爱你,伤害你……”
……
他们隔着黏腻相拥,纪安洵将嘴唇贴在闻月州的心脏处,泣声道:“哥,我是你的。”
翌日,纪安洵醒过来的时候,感觉自己就是那断了的骷髅骨,摇摇欲坠。他睁着眼醒神,这时天花板成了那显示屏,上面快速地播放着昨夜这间卧室的记忆。
纪安洵哼哼唧唧地闭上眼,被羞死了。
闻月州比他醒得更早,见纪安洵醒了,就伸手揉了揉他的腰,说:“还难受吗?”
“难受死了。”纪安洵抄着口公鸭嗓,可怜巴巴地往他怀里蹭,“浑身都难受。”
闻月州吻了吻他,昨晚上给纪安洵清洗的时候他就发现了,对方的身上布满了亲密后的痕迹,从脖颈往下,到心脏,到脚踝,处处都是他留下的罪证。他自觉失控,但并不后悔,说:“后悔吗?”
“不。”纪安洵懒洋洋地靠在他胳膊上,“舒服死了,就是享受完了之后有点难受,这个叫先甜后苦?边苦边甜?”
“你这张嘴啊。”闻月州捏住他的嘴巴,狠声道,“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