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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难受?”闻月州明知故问,“说出来,我才能救你。”

“这里。”纪安洵伸手指了指,又任凭那岌岌可危的衣摆在夜色下撩出惊慌的一角,“还有这。”

闻月州摁住他,制止他胡乱动弹,故意说:“知道这是为什么吗?”

知道。但是纪安洵无法说出口,并且觉得闻月州很恶劣,但他不敢抱怨,只能含糊地求饶:“哥,你救救我,好不好?”

他像溺水的人,晃动挣扎却越陷越深,闻月州站在岸边,明明可以轻易地将他救起,却只是冷眼旁观,非要欣赏他狼狈姿态。

闻月州刚一伸手勾住他的衣角,纪安洵就紧张地闭起了眼。闻月州啧声,恶意地感受纪安洵的惊慌,直到对方轻蹭他的头,他才终于停止。

“啊!”纪安洵倏地弹起。

闻月州看着后者因为彻底没了依仗而惊慌的眼神,躁郁的心情稍微得到缓解。

房间里的灯光很刺眼,闻月州关掉了它,只留下一盏壁灯,这很大程度地缓解了纪安洵在亮光下产生的羞耻感,但暖黄的灯光更显迷离且更具有压迫感,偌大的客卧在这一瞬间变得很小,只能容纳他们两个人。

绸缎衣摆已经被撩到腰间。

……

“阿洵,你对我产生了生理需求,现在告诉我,想不想和我做?”

“……”纪安洵委屈地看着他,“想……我想。”

“我也想,想了很多次。”……纪安洵差点叫出声,他却面色淡然,像是在为纪安洵讲解生理课程的老师,“告诉我,你没有对其他人产生这种欲求。”

“我没有!”纪安洵揪着枕头,“我没有,我不会……”除了闻月州,没有谁可以这样对他,他不能容忍。在这个世界上,只有闻月州可以和他如此亲密。

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移开,艰难地说:“你……你有过吗?”

“只能对你。”闻月州近乎虔诚地替自己伸冤,“宝贝,我不喜欢男人,我只喜欢你。现在告诉我,想得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