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月州嘴角放平,头也不抬地说:“雪天路滑,好好开车。”
——闭嘴。
闻弈阑哼了一声,说:“刚下飞机就往纪安洵那跑,不知道的以为你们俩才是一家人,要不你以后叫纪月州,或者他叫闻安洵吧?”
“他要是叫闻安洵,你就得叫他一声哥。”闻月州说。
闻弈阑说:“他就比我大几天!”
“那也是比你大。”闻月州说,“以前小时候,每逢过年,阿洵都会往国外寄礼物,你不记得了?”
“……”闻弈阑总算知道什么叫“拿人手短,吃人嘴软”,不甘不愿地说:“那是因为他想占我便宜,让我叫他哥。”
“阿洵在家里过得不好,那些零花钱都是他自己攒下来的,给你送的新年礼物不便宜,他却一分钱也没问我和纪淮珉要。”闻月州淡声说,“虽然他对你好是因为我,但是你也得记着。”
“我又没说他什么,我就是……算了!”闻弈阑气冲冲地踩下刹车,“去跟你的阿洵过年吧!”
闻月州下车,站在车窗前等了三秒,车里的人果然转头看来——
“!”
四目相对,闻弈阑窘得咬牙,闻月州笑了笑,说:“如果不想在老宅,过来找我。”
闻弈阑抬了抬下巴,说:“我怕打扰您二位,兄弟情深嘛。”
“好了。”闻月州叩了叩车窗,“别阴阳怪气的,回去的路上小心点。”
闻弈阑看着他走远,猛地抬手揉了揉头发,“啊啊啊!为什么不现在让我进去,过年那天再过来,多尴尬啊!我不要面子的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