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连问:“你们住一起吗?”
“对啊。”纪安洵抬了抬下巴,“有问题吗?”
“……没问题。”白连僵硬地笑了笑,“那等你有空,我们再好好聊,我先走了,闻老师再见。”他看向闻月州,可惜对方并没有给予他想要的回应,短暂地僵滞后,只能失望离去。
纪安洵盯着白连的背影,眼前晃动着对方看闻月州的眼神,他有些不舒服,像被觊觎了私有所属、在被冒犯。
闻月州也在被冒犯,他越过纪安洵的头发,看了眼白连略显匆忙的背影,不冷不淡地说:“舍不得挪眼?”
“是舍不得,我看是人家舍不得你吧,闻、老、师?”纪安洵转头,蓬松的卷发蹭过闻月州的下巴,他眯着眼,“不愧是闻老师,迷弟就是多呀!”
闻月州说:“你从哪儿看出来他是我迷弟?”
“四面八方。他看你那眼神简直是含情带水,就差把喜欢你三个字直接说出口了。”纪安洵阴阳怪气,“不过闻老师迷弟那么多,也不在乎,反正都习惯了嘛!”
闻月州识相地讨饶,“你也说了,我不止这一个迷弟,别人你就不吃醋,偏偏吃白连的。”又止不住的反守为攻,“怎么?就他特殊?”
纪安洵顽强的保持阵势,“别人是那种单纯的喜欢,就是把你当偶像当目标的那种,他不一样!那狗比,他……”
看着闻月州的眼神,纪安洵突然不想说出来。白连那狗比对闻月州有觊觎之心这事儿,他是死前才知道的,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。如果他说出来,闻月州知道了白连的别有用心,那他会不会也上心?毕竟白连那么会装。万一闻月州也没识破那狗比的套路,真被装到了怎么办?
他泄了气,烦躁地说:“算了,爱咋咋。”
这时,小痣在远处招了招手,喊道:“安洵,拍戏了!”
闻月州捏住他的后颈,一边走一边趁机卖乖,“管他对我什么意思,我对他没意思就成了。我们统一战线,你讨厌他,我也讨厌他,好不好?”
纪安洵觉得自己可真是太好哄, “好!”
“傻样。”闻月州捏了捏他后颈上的肉,音色很沉,“我就算是要喜欢谁,也是喜欢你啊,身边有个好的,为什么要喜欢比不上你的。”
纪安洵小鸡啄米似的表示赞同,“逻辑正确,没毛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