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如今二十五岁的年纪站到许多同行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,万众瞩目。
“我怎么敢!”李愚害怕得扬声,前后的气势变化像巴掌似的甩在他脸上,打得又红又肿。
他不知道纪安洵和闻月州竟然认识,闻月州还会为这小贱蹄子出头,但他知道闻月州的脾性:不喜被冒犯,强硬得不可忤逆,随心所欲,随时犯浑,且闻月州身后站着能支撑他如此强势的庞然大物。
惹了闻月州,在圈子里基本上就没了活路。
“闻……闻先——”
闻月州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听一大段求饶的话语,他挂断电话,却没有把手机还给纪安洵,而是盯着低头发呆的纪安洵,“转过来。”
这话里带了点命令的意思,纪安洵转过身,在衣衫摩擦的细碎响声中红了耳朵,不知是因为被撞破窘境的尴尬还是那句再正经不过的“祖宗”。
闻月州捏起他的下巴,迫使他们直视彼此,“还学会忍气吞声了?”
他语气平淡,纪安洵却听出不悦来,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心思和盘托出,“你不帮我,我也会找大哥解决,还能趁机和好,一举两得。”
“和好?”闻月州平静的面色被打破,他紧紧地盯着纪安洵的脸,试图从中辨别出此话的真假。
纪安洵只觉闻月州的眼神太过滚烫,便用下巴蹭开他的手指,顺势眼神下移,落到对方喉结上。那里钉着一颗黑色小痣,这好像是闻月州身上唯一一处不规整的跳脱,不动声色地打破了一片冷白色的禁欲感。
刚刚脱离深邃的眼神漩涡,又跳入胡来的欲望陷阱,纪安洵仓皇移开眼神,泄气般地往后一仰,靠上池壁,借此机会不动声色地离闻月州的环抱远了一点。
闻月州察觉他的反应,下意识用舌尖抵住下齿尖,直到发麻才将手机塞进他手里,语气平静,“这个人不会再吵到你。”
纪安洵捏住手机,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闻月州说:“他本来就不干净,想让他跳不动的方法多的是。”
纪安洵无端想起李愚上辈子的下场,他还想说什么,闻月州已经让开道,“先回去吃饭,不然又该胃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