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泽西道谢,欣然接受了冰激凌。

“这算是你替我做检查的回礼,现在,我们两清了。”林知南淡淡的说。

付泽西咽下一口冰激凌,听到林知南的话有些不满,“林知南你一定要说话这么不讨喜?”

林知南耸耸肩,难得调皮地笑了一下,表示自己就是故意的。

付泽西和他对视几秒,也笑了起来。

和付泽西道别,林知南坐进车里,重新展开体检报告盯了几秒,随后把它扔在副驾驶上,双手撑住方向盘,深深叹了口气。

病情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了,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被病毒侵蚀。

阵阵闷雷从远方传来,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,急吼吼的落在行人头上,原本繁华的商贸中心前很快不见了人的踪影,多了许多花花绿绿的伞。

林知南抬头看了眼车窗,雨水已经模糊了画面。

他深吸一口气,系好安全带发动了汽车。

雨越来越大,林知南被困在了市中心,车辆移动的非常缓慢,他没有开车听歌的习惯,所以车里非常安静,只能隐约听到外面的雨声。

林知南疲惫地捏了捏眉心,目光却落在手腕处隐约可见的旧疤上。

他第一次想不开是被林伟关在看守所里的时候,那还是夏天。

一连下了几天的暴雨,暴雨开始的第一天他和陆云起约好逃去国外,暴雨结束,艳阳高照的那天,他选择了用看守所的牙刷割腕。

牙刷并不锋利,林知南不记得自己怎么把它折断的,然后挑选了锋利的那头刺进了手腕里,横着拉开一道深深的口子,血很快涌了出来。

开始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,被带到看守所医务室止血的时候,锥心的痛感才从手腕传到大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