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文昌没有说话,医生又问,“我冒昧的询问一下,陆先生在六七年前是不是受过巨大的创伤?又或者……”

“没有!”聂文昌厉声打断了医生的猜测,医生立刻道歉,聂文昌摆摆手,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淡漠,“你先去忙吧,有事情我会再找你的。”

听到脚步声,林知南佯装自然地与医生擦肩而过,来到聂文昌面前。

“聂先生。”

聂文昌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眼林知南新换的衣服,随后不动声色的转身向病房走去。

这么傲慢,在外面没少挨揍吧。

林知南感觉到满满的鄙夷,跟在后面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。

不过当务之急是去看陆云起的情况,林知南不想跟这位认识还没一周就屡次冒犯自己的人多接触。

直到他看到坐在床边的陆云起在大庭广众之下向自己喊出那句“媳妇儿”的时候,林知南才往聂文昌身后躲了躲,血压陡然升高。

“陆云起……这是……”

“失忆了。”聂文昌回答的简洁明了,还顺便让自己的手下把林知南带到陆云起面前。

陆云起头上有创口,索性剃了个能看到头皮的短发,头发一剃,脸上的伤疤一览无余,但比起伤疤,更令人瞩目的是他生来优越的五官,

林知南怔怔的看着陆云起清澈的眼睛,一时语塞。

还是陆云起主动拉起他的手,看了又看,再仰起头的时候表情很是委屈,“……媳妇儿,咱们的戒指呢,你怎么不戴?”

林知南手指僵在陆云起的手里,他掌心的灼热几乎要把林知南的手指烫伤。

看出林知南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拒绝回答这个问题,陆云起抿唇,又问:“媳妇儿,你是不是不喜欢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