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陆云起到嘴边的疑问忽然无法出口。
他只好换了个话题,“没什么事情,舅舅,你又在打高尔夫?”
聂文昌笑笑,“对啊,你胡叔叔新投资了一个高尔夫球场,听说我爱玩,就邀请我了,你别说,还真不错。”
两区有时差,聂文昌那边正是上午。
“那就好。”
“云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?”聂文昌敏锐的察觉到陆云起的不自然,把球杆递给球童,踱步到太阳伞下,坐了下来。
陆云起侧头看了眼正在沉睡的林知南,思索了一下,“……舅舅,我想重新调查父亲的事情。”
“哦?”聂文昌似乎早就料到陆云起会这么说,但还是发出了疑问,“为什么?”
陆云起攥了攥林知南的手指,“我想还父亲一个清白,他绝对不是做权色交易那种人,也不会用权色去贿赂别人。”
说话间,聂文昌忽然笑了一下,听完陆云起的理由后,他才慢悠悠的说:“你呀——还是太年轻。”
当年那件事牵扯到的利益集团太多,不少官员落马,公司倒闭,政界商界几乎经历了大患血,现在上位者基本都是当年那件事的获利者。
被牵扯到的人量刑轻的已经改头换面重新开始了新生活,重的还在里面没出来,或者已经去世。
就算陆云起想查,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帮他。
“说吧,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?”聂文昌歪头让助理帮自己擦擦汗,慢条斯理的问。
陆云起继续嘴硬,“没有。”
“云起,你是不是把我叮嘱你的话全都忘了?”聂文昌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威严,“你向我保证过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