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南透过玻璃看到这一幕,鼻子有些酸酸的。

他相信陆云起的解释,相信两个人之间没什么,但是他知道陆云起的反应骗不了人,白月光之所以称之为白月光,是因为他只能藏在心底,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拥有或靠近,林宁就是这样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。

不像自己,生来就是为了陪衬白月光。

林知南不禁回忆起和陆云起复婚后的某一夜。

陆云起出去应酬,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,林知南只好给他冲蜂蜜水,熬醒酒汤,伺候他洗澡。

陆云起醉眼惺忪的躺在沙发上,看林知南走来走去,忽然喊住了他,“林宁?”

林知南在陆云起面前站定——他不敢不站住,因为他怕陆云起再做出什么羞辱自己的事情。

可是接下来林知南面对的羞辱更甚。

陆云起轻佻地抬抬他的下巴,问:“小宁,你怎么在我家?你……病好了?”

说着陆云起的拇指摩挲了一下林知南的下唇,重重吻了上去。

林知南一整晚都无比清醒,他听到陆云起喊的是林宁的名字,每喊一次,就在他的心上狠狠割一刀。

到最后,陆云起沉沉睡去,林知南脸上的笑容几乎麻木,他拖着身体去浴室清理,在路过盥洗台上的镜子时,他看着自己的笑脸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。

第二天,陆云起看到睡在床上的林知南,冷漠地把还没睡醒的林知南踹下了床。

林知南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狼狈的爬起身,只听到陆云起说了一句话。

他轻蔑的说,“就凭你也敢爬我的床,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。”

林知南晃晃身体,自虐地看向病房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