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,教会他这一切的人都不在了,林知南摸摸裤兜,烟盒还在,打火机却不知所踪。

那只金属质地的打火机还是白皓送给自己的,林知南不记得丢在了哪里。

他忽然加快脚步走向办公室,穿越走过来嘘寒问暖的团队成员,重重关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。

门落锁,林知南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翻找起来,动作越来越快,伴随着喃喃的自我责问,他将桌上的文件翻得乱七八糟,打火机就像蒸发了一样,没有踪影。

最后,林知南瘫坐在转椅上,出神的望着一片狼藉的桌子,如同被抽离灵魂的行尸走肉。

只有不断起伏的胸膛能证明他还活着。

林知南的目光落在白皓常坐的椅子上,怔怔地望着,眼前渐渐浮现一个瘦高的身影。

他的头发有几处翘着,身上不菲的衬衫穿的吊儿郎当,手上有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沾上的深蓝墨水污痕,笑得自信又张扬。

林知南伸出手去,如果是过去,白皓会屁颠屁颠的把手放在他的手掌心,然后说一大堆林知南听不懂的土味情话。

可是他不在了。

林知南第一次深切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孤独。

这种感觉跟当年陆云起离开时不一样,它不是剜心削骨的剧痛,而是附着在眼前,大脑,心脏里细密又无法忽视的疼痛。

林知南趴在桌子上哭得像个孩子。

下午公司例会,林知南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会议室。

白皓意外去世,付泽西成了临时总裁,开会时,他坐在了曾经白皓的位置。

开会的第一件事,付泽西向众人宣布了那次重大失误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