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样了?”林知南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。

正在给他检查吊瓶还有多少药的小护士扫了眼屏幕,“打完吊瓶再测一温,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
林知南想了想,又打了一行字,“谁送我来的?医药费付了没有?”

小护士看他,笑了笑,“你不会说话?好可惜……是一名姓白的先生送你过来的,医药费已经结了,不用担心。”

看小护士以为自己是哑巴,林知南也没有解释,而是请她帮忙带瓶水给自己,小护士愉快的答应了,回来时手里多了瓶纯净水。

小护士本想多说几句,无奈身上的仪器响了起来,有其他病房的病人召唤,她只能离开去工作。

小护士一离开,病房里恢复了之前的死寂。

林知南虚弱的半倚在病床上,嘴唇起皮干裂,稍微动一动,就无比疼痛,他没办法单手打开瓶盖,只能把瓶子夹在两,不受约束的那只手反向去拧瓶盖,平时轻轻松松干完的事情,今天却像着了魔,怎么也打不开。

林知南仰在靠枕上歇了几分钟,因为饥饿和病痛,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随意乱动。

从内到外的疼痛和绝望让他几欲死掉。

手机忽然震了震,林知南闭了闭眼睛,决定放弃拧瓶盖。

按开手机,他惊喜地发现竟然是弟弟给自己发来的照片。

想到弟弟,林知南感觉自己大脑里嗡嗡作响的声音好像轻了一些,身体也不再那么难受。

点进对话框,未加载出来的照片看上去非常模糊。

不等照片加载出来,下面又蹦出一句话。

“小南,我是宋阿姨,你朋友来看小宁了,小宁非让我拍张照片给你看。”

不用说,照片肯定是宋阿姨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