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河上十分忐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,说实话,白天他本想当场拒绝敬玄的,但只因敬玄末尾说出的那三个字,让对敬玄殊无好感的黄河上动摇了。
“他说了什么?”
黄君汉有些好奇,他对自己这个小儿子,向来都是关爱有加,认为黄河上与年轻的自己最像,而长子黄河寿因为天生痴肥的缘故,反倒是不那么上心,所以父子二人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一丝隔阂,就像上次挨了打,黄河寿也不曾主动找他这个父亲哭诉,若非下人主动告之,已经赋闲在家的黄君汉压根就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。
黄河上闻言,先是看了一眼在旁自顾吃喝的兄长,见他似乎对自己这个弟弟的仕途漠不关心,心中微微感到有些失望,而后才迎上父亲的目光答道:
“那敬玄临走的时候只说了吐谷浑三个字。”
说到这里,黄河上忍不住又追问道:
“父亲,难道说朝廷要打算对吐谷浑动手了?可明明突厥才灭,我大唐现在哪有精力再去远征吐谷浑?”
黄君汉听罢也微微一愣,狐疑道:
“这个为父倒是没有听说,吐谷浑不但地势狭长,与我朝接壤的疆土又十分险要,想要攻取十分不易,若是朝廷有这个打算,必然会大规模的调动军械粮草,不可能半点风声都没有…”
父子二人埋头苦思,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不解,房间里只剩下痴肥的黄河寿大声咀嚼饭菜的声音,好半天,黄君汉终于忍不住了,转头对自家长子怒目而视:
“吃吃吃,你成日里就知道吃!事关饱弟前途,你这个做兄长的怎一点都不上心?你不是在兵部当差么?我问你,朝廷是不是打算对吐谷浑动手了?!”
忽然挨了老父一顿骂的黄河寿,苦笑着抬起满是油渍的头:
“孩儿只是库部司的郎中,这等军国大事如何能得知?”
黄河上见父亲动怒了,也连忙劝慰道:
“父亲息怒,兄长若是知情肯定会开口的,想来是那敬玄信口雌黄,哄骗孩儿的。”
黄君汉犹自不解气,盯着黄河寿诘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