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我在领兵了,契芯部只是我临时借来的,朝廷又没有下达正式的文书让我领军,我本就属于鸿胪寺管辖,任务完成提前回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而且反正仗都打完了,至于颉利…”
说到这里,敬玄抬头看了一眼义成公主,见后者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,便继续说道:
“至于颉利最后被谁人擒获,那都是李靖他们的事情,与我无关,这趟出来,该干的也干了,不该干的也干了,就不要再想着立什么功徒惹人眼红了。”
义成公主听罢点头夸赞道:
“是极,知进退方能游刃有余,你现在年纪还小,不必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,如今的平阳敬氏底蕴单薄,没有那么好的胃口,不贪不骄,方才能在长安立足脚跟。”
敬玄连忙站起来冲义成公主行礼道:
“谢姨娘教诲。”
义成公主微微一笑,颔首道:
“是个好孩子。”
正在埋头干饭的薛仁贵不依了,正想插嘴刷一刷存在感,义成公主似心有所感,转头同样对他笑道:
“这次能顺利逃脱突厥大营,还要多亏了你这位师弟,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孩子,来,这根羊腿也给你吃…”
薛仁贵听罢眼睛一酸,突然开始抽泣起来,把敬玄搞得莫名其妙,还以为这家伙真的惦记自己的变化术呢,正想好好解释一番,没想到这家伙突然来了一句:
“我想我阿娘了…”
唉,说到底还是个少年啊,历史上的薛仁贵之所以从军晚,就是因为放心不下家里老小,哪像自己,只是外表披着一副少年皮囊而已,实则已经是个老油条了…
“想就去接啊!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,进了关你就回绛州把老人家接过来,难道你还等着薛万淑帮你去接人不成?”
薛仁贵哪怕泪眼婆娑,还不忘问一句相好:
“那柳娘子怎么办?”
“凉拌!”
敬玄十分好气的回了一嘴,这家伙,难道自己还要帮着他去河东柳氏抢人不成!?
听得师兄如此说,薛仁贵神色瞬间变得有些黯然。
见这家伙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,敬玄实在不忍心,本来这趟出来,以薛仁贵的身手怎么着也能斩将立功,但偏偏被自己这个师兄吆喝着去干了别的事,说到底还是自己欠他的。
想到这里,敬玄无奈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