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知道的,我家里也无长辈坐镇,婚丧嫁娶这些东西我真是一概不懂,怕到时候闹出什么笑话来,连着你家里也跟着面上无光…”
“妾身只要能嫁给夫郎,就已经心满意足了,至于那些阿堵俗物,有甚重要的?”
宇文修多罗紧紧贴在他背上。
定了定又蠢蠢欲动的心神,敬玄半似认真半似玩笑的说道:
“不要不成啊,我若真的什么都不准备,你父亲、母亲岂会善罢甘休?指不定要登门指着我鼻子骂呢,快说说,到底是怎么个章程?或者你去问问上回出嫁的长孙滢也成,我堂堂平阳敬氏的家主,怎能被杜敬同那个已经分家的破落户比下去?”
宇文修多罗被他的趣话逗得前俯后仰,敬玄趁机转身,一下子将她搂进怀中,一边笑道:
“这回可算让为夫给捉住了!”
“你使诈!”
宇文修多罗把头埋进他胸膛使劲顶着,敬玄也不甘示弱,扬手就往她最丰腴处抽了两下。
二人又互相“玩闹”了好一阵子,这才说回了正事。
“我阿耶上回在书房跟你说了什么?怎么那几日总见他神色不对?似有甚话要对我说…还有我大兄,说是想找机会当面感谢你,这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小老头神色不对?
听她一说,敬玄就明白了,这就是功利心作祟啊。
大概宇文士及知道自己不会接任长兄的职务后,又起了别的什么心思,否则怎会揪着自己的袖子,要自己给他一个承诺?
十年的期限,不过也只是安他的心罢了,估计小老头心里自己也没什么底儿,图个心理安慰罢了。
像这种锱铢必较,唯利是图的心理,敬玄这段时间还真的见识了不少。
远的不说,就拿跟自己一起合作种植烟草的刘弘基来说,三天两头都要派人过来问一趟。
不但如此,还派人去另外三家的地里头打探,生怕自己给他的苦硝肥料比别家的差,也不知道脑袋里到底装的啥,明明他家地里头的烟草,也有自己的一份,能区别对待么?
差别对待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