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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哆嗦了一下,预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,问:“老师何意?如今天色已晚,似乎不宜出宫……咱么这是去哪儿?”

段朝用催促:“到了地方再说,快些!”

太子还在问:“老师,事情办成了?还是败露了?”

段朝用笑了笑,没有回答,吩咐小太监将太子的朝服取来。那小太监不敢违抗,很快去后殿取了金黄色的太子朝服,几个被唤醒的宫女一起动手,在段朝用的不停催促下,将朝服穿好、朝冠戴上,段朝用一把拉住太子,向外奔行。

太子哪里跟得上段朝用的步伐,段朝用干脆提起他的玉带发力疾奔。

不多时,太子忐忑不安中被段朝用提到太庙,进太庙的路上,见了顶盔贯甲的大队军士,见了肃立以待的上三宫修士,心中慌乱,脚下已经有些发软了。

朱先见站在寝殿前的高阶处,上下扫视了太子一番,微笑道:“太子莫慌,一切有伯父与你做主。”

太子颤栗着问:“伯王,孤只是临时起意,非是刻意为之,是孤糊涂了,不该动赵致然的心思,孤知道错了……”

朱先见瞪了他一眼:“太子有什么错?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杀一个赵致然而已,哪里来的错?”

太子被这一眼瞪得更加迷糊,又哀求道:“伯王,你们这是要……造反么?孤什么都不知道啊,能不能饶过孤?”

哪怕他一再哀求,朱先见也压根儿毫不理会,将他拽入享殿,吩咐值守修士将殿上的垂帘升起,露出汉白玉华表。

华表上方的石犼兽依旧在有条不紊的炼化精露,精露滴落于承露盘中,顺着石柱而下,浸润于底部莲座之中。

比起几个月前,莲座之色愈发显得赤红了。

太子惶恐道:“伯王,这是……”

朱先见道:“恭请太子入座莲花。”扯着他的领口,一把将他拽起,送上莲花座中。

太子还想再动,却被朱先见一张禁制符贴在脑后,顿时无法动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