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楼怔了怔:“怎么会是他?为什么会是他?”
李云河反问:“为何不能是他?”
赵云楼迟疑道:“他才四十来岁。”
李云河立刻回道:“这叫年富力强。”
“可也太年轻了……”
“谁说年轻人就不能挑起重担来?当年我为三都之时,也才四十出头。云兆师弟为西真武宫监院时,才不过三十八岁。”
“可……他怎能和监院比?怎能和云兆师弟比?他也没什么突出的才能,至少这四年在潼川府平平无奇。”
“却可称得上稳当二字。”
“这……”赵云楼有些摸不清李云河的心思,道:“监院师兄,你也是知道的,前几天请渝府的刘师弟代为说和,但景致摩没同意,跟宋致元至今闹着别扭。”
李云河沉默片刻,缓缓道:“因张师弟的身故,他心中的执念始终未息,但他针对的是赵致然,不是宋致元。”
“他这是迁怒,多少有些过了。而且如今的形势下,他依旧如此,一个不顾大局是跑不了的……现在岳腾中插了一手进来,我恐……”
李云河摇摇头:“还是那句话,眼光长远一些,气量大度一些,不要只盯着这些小处算计,更不要把问题想复杂了。你能说岳腾中不是出于公心吗?很显然不能。既然如此,我们只需要考虑,景致摩合不合适,能不能胜任。”
赵云楼道:“监院师兄,我以为不得不防啊。”
李云河问:“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?”
“渝府的刘师弟呢?他干了那么多年,不仅经验老到,人脉也广……”
“……我前几天就找他谈过,他身体不行了……”
赵云楼一惊:“刘师弟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