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阳的声音闷闷的,听他要来家探望病人直接拒绝了,只说家里乱。杨林却没管那么多,他在楼下小超市买了些牛奶水果就上了楼。
周阳打开门时很无奈,“家里脏得要命。。。。。。”
杨林笑眯眯地进屋,“以前在这吃饭你和叔叔也没嫌我们乱,再乱能有男生宿舍乱么,叔叔好呀,最近好点没?”
周爸躺在床上看房顶,对他的话没反应。
周阳家的房子差不多算是兴州最早的拆迁安置楼,九十年代初的楼,虽然地段不错,但也就仅此而已了。
没有电梯的七楼,一梯四户,周家在五楼,是六十多平米的两室一厅。
杨林进来后发现屋子近期装修过,原来的老旧家俱都不在了,现在墙上贴了壁纸,地上铺着木地板,家俱也很新。
想到年初周阳说的会在今年结婚的话,也是叹息。
其实家里不脏,但味道很难闻。虽然窗户大开着,可一梯四户的结构并不通透,无法对流。
周阳也不再躲闪,拿着撤下的衣服和床单去卫生间刷。
杨林看到垃圾桶里扔着的大片成人护垫和纸尿裤,“叔叔还是不愿说话?”
周阳闷闷地嗯了一声,过了一会才说,“前两天不吃饭,说死也不愿拖累我,我说就是这个婚不结也不能看他去死,他就哭得不行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一直想和你说的,”杨林小心开口,“阳哥,徐会计和我提过小徐,我当时就拒了,别说你是我兄弟,就是没这层关系我对小徐也从来没想法。”
周阳没说话。
杨林又补充,“我不知道徐会计她们给小徐怎么说的,小徐从那以后就对我特别冷淡。她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,可是阳哥你要相信我一直拿她当嫂子的。”
周阳换了盆水搓着污渍,“她说她家里不同意我们的事。我也想通了,我爸这情况,谁家也不愿女儿过来吃苦。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杨林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