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侄子一岁多了,再一两年就要上幼儿园,周边还有一家私立的双语幼儿园,也是兴州数得上的好学校。回到二毛厂,哪有这样的资源?
可老妈又哭又闹,直说他不交工资,她没钱,还不能把房子出租收点钱吗?
房子是哥参加工作那年他们银行团购的,在哥名下,也一直是哥在还贷款。
哥工作异常努力,不到三年就从普通柜员做到理财专员又做到了对公会计柜员,而且还一直在网上接着大量翻译的活。
虽然哥说他只是不想把外语还给老师,但聂川明白,这可能才是哥哥真正能支配的收入。
毕竟有个这样不知餍足的妈,他的压力太大了。
聂川明白这是老妈在逼自己上交工资,虽然现在的家用全部是他在负担,但老妈并不满足——她要他上交自由。
聂川拒绝了,但磨蹭了两天也只能回来收拾旧房子——他要上班,一岁多的小侄子离了老妈他没法带。
离开这里有五六年了。
从老爸离开那年哥就坚持让他住校,当时老妈还嫌费钱不同意,是哥给他付的住宿费,那会儿哥也不过十八岁,才刚上大学。
所以现在他怎么能让小侄子住在这一屋破烂里。
既然老妈说了要他回来收拾房子,那么,怎么收拾就是他作主——这些她原来不让动的宝贝他一件也不会留。
其实现在的她对他杀伤力有限。虽然尽量避免和她起冲突,但那只是不愿小侄子在大人的争吵中恐惧害怕。
像他们小时候那样。
杨林在聂川进屋后还愣了很久。他是真的被吓到了,连一句“吓死宝宝了”都说不出来的那种惊吓,比被混混连车子一起踹倒时感受到的惊吓还要巨大。
英雄最后那个笑容很好看,可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