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数种重逢方式的无数遍设想,这只是最平淡的一种而已,真没什么好意外的是吧。
可为什么你还委屈失望?就因为没有收到他的道歉吗,很矫情啊宝宝。
你一个大男人,一家之主,又不是真宝宝又不是小姑娘,还不能更包容些吗,还一定要人哄着惯着吗?
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么别扭的人,嘴拙得要命!话金贵的要死!干嘛那么计较?难道他回来还不够惊喜吗,难道不该抓住重点吗,难道要让小细节打败你们吗?
可你也太有理了吧聂川,你说”我们就这样吧”就这样了,你说”不要再联系了”就再不联系,你想走就走,想回就回,连一句”我们重新开始吧”都舍不得说!还是我连一个道歉都不配得到吗?
所以还是你犯贱么,活该你要想他!还想得要命!
想到”想他”杨林勐地跳了起来!
卫生间还挂着他换下的内裤!是聂川的内裤!妈的!这要他怎么表现自己的不在意不思念!
聂川被砰一下推开的门吓了一跳,他正仰面冲头发,一下子就口鼻进水地呛咳起来。
杨林没来得及找内裤,因为他一眼看到了聂川腹部的肉色大蜈蚣——缝合的针脚粗大,应该是伤了内脏并且不是在正规医院做的微创手术。
水汽氤氲,杨林抹抹眼睛,走得更近一点。
一共十七针。胸前、肩上、胳膊上还另有长短的几道疤痕,但看不到针脚,也许是皮肉伤。
聂川关掉水,悄悄把一米八的大长腿并拢,由着杨林把他拨拉着转来转去。
虽然亲密的事做了那么多,但还没有一次是这样——杨林穿得整整齐齐而他不着寸缕——还被翻来覆去地打量,更何况之前冷淡的重逢,这让他十分窘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