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子涵冷嘲热讽和伤口痛痒的双重刺激之下,花月如感觉自己要疯了。
但是,她脑海里还有一根清明的神经告诉她,门口还站着一个人,所以,她还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。“你究竟想要干什么?”
白子涵惊讶地斜了她一眼,“我只是听说你手出了问题,没听说你耳朵也出问题了啊。我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我的来意了,你听不懂么?”
“白子涵!”花月如活动了这会儿,手上的刺痛感更加明显,她人也更加烦躁。“你眼睛是瞎的么?我的手绑成这个样子,连衣服袖子都穿不上,你看不见?”
白子涵笑道:“谁让你一向都没有任何信誉呢?我听说你每天都需要换药,今天还没换过吧?怎样?要我送你去医院吗?”
“鬼才要你送我去医院!”花月如深吸了一口气,问道:“白子涵,咱明人不说暗话,你老实跟我说说,你究竟跟贺先生说了我什么?”
“什么说了你什么?”白子涵一脸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表情。
花月如低吼道:“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,贺先生这段时间对我的态度,跟以前差远了,要不是你说了什么,还有什么理由?”
白子涵冷笑了一下,说道:“这么说起来,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?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我有个同事叫连诗诗,也是贺董的秘书,你认识么?”
“她是你同事?”花月如心里一惊,连诗诗?连诗诗来绣云坊指明让她做过几件旗袍,她当然记得。
白子涵笑了,“她不但是我同事,还跟我同一间办公室。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?意思就是说她也是贺董的秘书。”
花月如的脸越来越黑,白子涵的心里越来越愉悦。
“她还特别喜欢穿旗袍,身上有好几件旗袍都是绣云坊制作的,我问过了,据说,都是出自花师傅你的手笔,但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花师傅你有偷工减料啊。”白子涵继续说道:“贺董这么喜欢旗袍的一个人,又这么欣赏你的才华,你觉得,他看不看得出来你在旗袍上面动的手脚呢?”
花月如脚下一软,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,她哪里知道,这连诗诗竟然会是贺长麟的秘书啊,要是早知道是这么一个情况,她肯定把她当成海源市的豪门大闺秀来供着啊。
“你以为你做得人不知鬼不觉,却没想到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吧?”白子涵嘲讽地看着花月如,“对了,我还听许助理说,贺董的导师也在你这里订了旗袍啊?据说是用来收藏的?不知道你有没有顺利交货呢?啊,我还听说那位导师之前还打听古丝韵比赛的时间来着,说不定他也看了你的比赛啊,你觉得,他看了你在比赛上的表现之后,会有什么想法呢?”
白子涵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在花月如的伤口上撒盐,花月如脸上的表情越是狰狞,白子涵的心里就越是痛快。
“花月如,你手里的牌是你自己打烂的啊。”白子涵说道:“你这一年,心思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,该不会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吧?你该不会以为贺董是傻子一个吧,一次相信你,二次相信你,三次还会相信你?”
花月如吓得牙齿打战,她的潜意识告诉她,贺长麟什么都知道了,之所以不来找她的麻烦,只是不屑而已。
“是你让他产生怀疑的。”她颤抖着手指充满恨意地看着白子涵,“一定是你故意引导他,让他对我产生怀疑!一定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