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白子涵先走过来了,她走得很急,当她走到贺长麟面前的时候,她揪住他的衣领,直接就对着他的嘴唇亲了上去,动作不太温柔,两人的嘴撞在一起,有些疼。
即便如此,白子涵却没有放开贺长麟,而是疯狂地在他嘴巴上啃噬着。
这状况,看来,的确是心情很不好啊。
贺长麟只是愣了一下,很快便反客为主,夺过了主动权。让一个女人忘记烦恼的最快的方式,就是让她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烦恼,而如何让白子涵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烦恼,贺长麟太有经验了。
他把她打横抱起来,扔在宽大得有些过分的大床上,其间,白子涵似乎是有些不满和他分开,死死地搂着他的脑袋,不肯放过他的唇他的脸,热情得贺长麟几乎有些受宠若惊。
一夜癫狂。
贺长麟在熟睡的白子涵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,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:他这次决定就有人向二婶汇报画像这件事奖励所有人,不管是谁向二婶汇报的,不管他是不是想故意和白子涵作对,他这次都做得很好,让二婶深以为自己派过来的人正在积极地履行着她交代的任务。
他要用这个实例让那些人清楚,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。
第二天早晨醒过来,白子涵似乎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。
她并没有因为昨晚上自己的疯狂举动而感到脸红,到了现在还感到脸红那就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:矫情。她坐在床上抱着脑袋叫了一声:“啊,真是好烦啊。”
贺长麟正在穿衣服,听见她说这句话,就说道:“他们不是顺利的被你打发走了吗?我昨晚就想问你了,你为什么心情不好?”
白子涵抱着脑袋,突然冒出一句:“昨天晚上她哭得我很烦躁,既然她那么伤心,那么想要儿子,那就再生一个不就好了吗?”
贺长麟衣服穿到一半,却因为白子涵的这句话石化成了一尊雕塑。
白子涵也是被自己说出口的气话一惊,然后啊地叫了一声,转身震惊地看着贺长麟,说道:“对啊,他们再生一个不就好了吗?”如果他们再有一个孩子,就没心思来管她了!
有那么一瞬间,贺长麟差点儿就要放弃把贺家的小夫人变成大夫人的心思了——这个女人的脑回路有时候真的很清奇,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全部接住。
他头疼地说道:“二婶今年已经四十七了。”如果白子涵没有了解过二婶的年龄,那就由他来告诉她。
“我没说她亲自生。”白子涵说道:“她不是不能生吗?他们只需要提供精子和卵子,然后找个代孕的,不就能生了?”
她突然一顿,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:“对了,她是为什么不能生啊?会不会是因为以前的医学条件不好,所以不能生,但是如果依靠现在的医学条件,还是能生的?”
如果没有卵子和精子,那这个话题可以就此打住了,完全没有讨论的意义。
贺长麟抚额:“你问我我问谁?”
二婶因为什么问题不能生,不在他感兴趣的范围之列,他知道有这件事就行了。
白子涵偏着脑袋看着他,“那谁知道?”
贺长麟深吸了一口气,让自己冷静,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,怎么能被这个小女人一番无厘头话就打倒了?他刚想让她别多事,脑子里就是一激,或许,这并不是一件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