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发什么呆？”贺长麟看见白子涵盯着自己眼睛都直了，但是说她盯着他吧，她的眼神又没有聚焦，一看就不知道她已经神游到了哪里。

白子涵如梦惊醒，懵懂地问道：“啊，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
或许是泡在热水中的原因，她的嘴唇嫩红又润泽，贺长麟眼神一黯，不由得吞了口口水。“我问你在发什么呆。”

白子涵哦了一声，脸上的迷茫不减，“我有点头晕，我可以在你身上靠一下吗？”

任凭贺长麟挠破脑袋，也没有想到白子涵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请求来。他说不出不行两个字，也没有说可以，愣了片刻之后，伸手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，然后把“你要是不舒服就别泡了”这句话吞了回去。

白子涵靠在贺长麟光裸的肩膀上，感受着他宽厚温润的胸膛，闭上了眼睛，就任性这么一次，她想。决定不喜欢一个人很容易，要真正做到真的太难了，有时候，难免会觉得很累，就好像现在这样。

贺长麟不知道白子涵这是怎么了，感觉她情绪很低落，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情绪低落。或许，这就是低潮期吧，女人就是多愁善感的生物，谁还没有个几天情绪低落的时候呢？

“你头晕严重吗？需不需要看医生？”他问道。

“不用。”白子涵闭着眼睛说道：“明天早晨起来就好了。”

第二天早晨，贺长麟还记得白子涵头天晚上头晕，一早起来就问道：“你的头还晕不晕？”

白子涵有些迷糊地摇了摇头，睡了一觉之后，她感觉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。

“有件事我本来犹豫，要不要告诉你。”她最终，还是决定告诉贺长麟。

“什么事？”贺长麟的脑子里一个激灵，“你昨晚上该不会就是在纠结这件事吧？”

白子涵嘴硬地说道：“昨晚上我还在考虑，然后我的确头晕，你不会跟我计较借肩膀给我靠的事吧？”她斜挑着眼睛看着他。

贺长麟的心里蓦地一紧，“我还没这么小气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白子涵道：“那我就继续说了。”

贺长麟很无语，难道自己介意的话她就不说了吗？他静静地等着，看白子涵究竟要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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