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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全不需要祓除。

作用鸡肋到了极点,但是施加起来又很是麻烦,复杂得要命,他思索了半天都没想出谁有这个能耐,毕竟那是在六眼视野中都复杂如猫抓过的毛线团的诅咒,那么庞大的计算量,他光是看一眼就觉得麻烦死了,怎么会有人做这么麻烦又没必要的事?到底是谁这么恨他啊,换言之,谁这么爱他啊。

“¥,……”

他身上的太宰治再次陷入理智丧失的癫狂状态,似笑非笑地捧着他的脸亲他的眼睛,大颗大颗透明的泪珠顺着对方尖尖的下巴滚落下来,落到他的脸上冰冰凉凉的,那对鸢色的眼珠被泪水浸泡得通红通红,薄薄的眼皮也通红一片,五条悟抱着这人往前走了几步,站到那面墙前面,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副壁画,认认真真地凝视着上面的人形轮廓,上面的油彩他看久了都有点泛恶心。

那是一副自画像。

第102章

太宰治再次恢复意识以后听见有人在很难听地笑着, 听了半天他才发现是自己在笑,说实话他现在不觉得恶心了,那些之前令他反胃呕吐的场景现在只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喜爱, 嗓子哑了,眼睛疼得厉害, 但他直觉感觉还是不对劲, 不对劲到了极点。
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
他看向在一旁坐着翻书的白发男人,对方换了件针织的白色麻花毛衣,闲适地靠着椅子看一本封皮被糊上的书,听见声音以后这人从书中移开视线。

“什么都没做。”

“放屁!”

“太宰治你能不能讲点道理。”五条悟重新把书合上, 抬起眼, 苍蓝色的瞳孔看着没什么情绪:“精神洁癖是你的问题, 性格扭曲还是你的问题, 你说我做了什么?”

他一点都没说谎,他做了什么?他充其量是把这人那些一层一层垒起来的壳子打碎了,把腐烂生疮的疮疤暴露在空气里, 最多是精神冲击,不是重塑人格和洗脑, 他妈的但凡他能在正常情况下通过沟通揭开那些壳子, 他妈的他何至于看着太宰治在这里发疯?

太宰治感觉自己疲惫得像是被关在刑讯室剥夺了三天睡眠,生理意义上的疲惫几乎让他下一秒就要倒下,精神却恰好相反,亢奋得仿佛他能抓着笔写出一本巨作:“那我做了什么。”

五条悟指了指被一大块白布遮住的墙:“你给自己画了一张自画像。”

太宰治的一瞬间露出自己被恶心到了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