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宰治:“?”
五条悟竖着食指支住下巴:“要委屈也是我更委屈吧,你那句话是怎么说的?黑手党是个讲究报应的组织,所以算起来是你先开始的,你先招惹我的吧,是不是,港口黑手党历代最年轻的干部?”
他扯了把椅子坐在床边,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交叠在一起:“装箱子不也是你想用到我身上的想法?只是我先试验了一次,就把你委屈成这样了?”
“谁委屈了?”
“诶?原来你好得很,那我理解错了,对了,之前我的六只眼睛就给你看了一只,你要不要再看看别的?”
太宰治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:“你对着我发什么疯!”
五条悟笑眯眯地摊开手,后背靠上椅子:“我们什么关系啊你就胡乱指责别人发疯?上次在八原就不说了,那时候我因为一些原因的确不太清醒,不过这次不一样,你也太不礼貌了吧太宰治?”
太宰治没什么情绪地扯了下唇角。
他盯着眼前这个有点陌生——也没那么陌生的五条悟,对方雪白雪白的发丝在落地窗的阳光显得柔软极了,也漂亮极了,嘴唇上照例涂了一层薄薄的唇膏,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的感官都被成指数倍放大,敏感得不得了,但这样一来他就能闻到对方的唇膏是山茶花味的,他妈的这只唇膏还是昨天刷了他的卡!
别看太宰治还能和五条悟吵架,即便差点脑袋被撑坏思维断裂也能保持清醒。
但要说他委屈吗?
他委屈死了。
他可真是太委屈了,所有人都说太宰治不是什么好东西,是的,他自己也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玩意,对人对己一定是两套不同标准,双标的不得了,像五条悟问他的那些问题他真的不知道答案?怎么可能,除了其中一个问题,其他的问题他心里清楚得很,只是装模作样而已。
装着他什么都不知道,装着他不懂,这些东西他装得可好了,愣是把不公平的关系也套一层平等公正的外壳,但要说他真的不懂?
开玩笑,这可是太宰治,他怎么可能不懂。
那他委屈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