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说有点私事的人不是眼前这个人, 听见声音,太宰治侧过身,熟练地露出微笑,语气清淡:“我也想知道。”
五条悟:……
啊,他又不高兴了。
五条悟从桌上捞了一盏铜灯,几步就走到了太宰治眼前,秋蝉还有几只在半死不活地叫,他将铜灯挂到长廊的木柱上,低下身,再摊开手,指隙夹着几枚精致的糖果。
漂亮的苍蓝色眼瞳像有万千星河落入其中,闪闪发光,男人的目光专注而又期盼,纯粹得不含任何杂质,纯白细软的头发柔顺地落在额前。
太宰治顿了顿,伸手拿过一颗糖,剥开糖纸含入口中,清淡的甜味顺着味蕾传到神经,他盯着五条悟看了一会,冷不丁地发问:“这几天发生了什么?”
五条悟歪了歪头:“我们睡了。”
太宰治有几秒钟非常茫然,他微微睁大眼睛。
“……哈?”
无论怎么想他觉得自己都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,而五条悟也不至于在这种事上说谎,等等,他睡了五条悟到底有什么好处?
五条悟默默低下头,肩膀抖了抖,又随着太宰治身上愈发明显的纠结,闷闷地笑了一声。
他扯着太宰治一起坐在门廊上,将之前这人自己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。
太宰治越来越绷不住自己冷淡的表情,等讲完了,五条悟熟稔地伸手一捞,感到怀里那种尽是骨头硌人的充实感,他满足地眯着眼睛,一边若无其事地喵喵叫:“就是这样。”
太宰治:……?
他垂下眼睛,瞥了一眼自己腰间的手,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:“然后?”
“你不要再想着自杀好不好。”五条悟眨了眨眼,毫无征兆地跳了个话题。
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对太宰治透露他未来的事情,那个披着红围巾的太宰治走了以后,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那点微乎其微的不适感,尽管他还没有想清楚,但重新见到十五岁的太宰治,那一刻他却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踏实与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