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不远处的宿傩受肉者,已经逐渐向他渴望看到的模样转变。
特级咒灵收回视线,如一条冷腻的蛇一样盯着太宰,期待值已经达到顶峰,他收敛着满腔恶意,双眸亮晶晶地等着欣赏太宰治陷入怀疑自我的崩塌之中。
痛哭流涕、痛不欲生,再露出玩坏一样的涣散神情……他激动得身体都发起抖来!
“唔。”
出乎他的意料,太宰治只是兴致缺缺地扭开头,手扶着额头,无比厌烦地叹了口气,疲惫感仿佛要从骨头里渗出来。
[太恶心了。]
[七海上次说的寺庙在哪来着?不能直接回家,这样回去就必须买新公寓了,决定了,一会去娜娜米那里蹭饭。]
然后他维持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,慢慢悠悠的、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,就在真人暗中提起提防时,他很平静地弯下腰,捡起造花尸体上的那把匕首,又更为嫌弃地瞅了瞅匕首手柄上沾染的血。
真人:……
太宰很不高兴地倒转过匕首,捏着刀尖,阴郁地甩了甩:“啊啊,好脏——算了,反正那只蛞蝓也不知道,就这样还给他好了。”
他将匕首收起来,一副索然无味的模样,转过身,朝出口走去。
真人脸上的笑容倏地收敛,下一秒,他又挂上假模假样的笑:“但是我的术式保护了他灵魂,也就是说,还有微乎其微的复原可能性哦。”
虎杖悠仁猛地抬起头,双眼重新闪烁起名为“希望”的光芒。
而太宰一手揣在兜里,摆了摆另一只手,声音满是厌倦,头也不回地往外走:“嗨嗨~我知道了,你们继续。”
如果一定要形容他的心情,那就是在连吃四个蟹肉罐头,结果在最后一个罐头里吃到蛞蝓,然后等了半天的蟹肉料理不仅没上,却给他上了一瓶降压药溶液。
他垂着眼睫,正准备迈出废墟,却忽然有一道风声从背后向他袭来,狰狞扭曲的影子已经覆盖到他脚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