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被撕碎的画,泡在水池里的书包,故意被打翻的颜料,扯得生疼的头皮,混杂着沙石的便当。
[我从来没招惹过任何人,我只是缩在小角落里,即使这样,为什么厄运还是降临到我身上。]
伏黑惠呼吸一滞:“喂,太宰!”
虎杖悠仁的身体很突兀地颤了一下:“……太宰同学,你什么意思?”
太宰治专注地凝视着咒灵的脸,声音温柔到快要溺出水来:“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,只是因为我写了本书,造花又恰好是温柔弱小的人,就要受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对待。”
“太宰,你到底在说什么!”
“伏黑。”他身旁,虎杖悠仁低垂着头,双拳紧握,声线颤得厉害,身体隐隐约约也在颤抖:“……造花他。”
“——其实是人类。”
伏黑惠某一刹那像是被巨石砸中额头,天旋地转,眼冒金星,磅礴的不真实感冲刷着他的理智,记忆回溯,一幕幕画面扭曲着钻开他的大脑,再把他活活剖开。
【太宰似笑非笑的表情:“造花?”】
【“花这种脆弱美丽的事物,还是自然点为好,要是强行制造,不仅很丑陋,造花的人也会慌乱。”】
【——舞台背后的道具。】
“你早就知道。”伏黑惠死死地盯着太宰治,眼眶发红,晕眩到几乎看不清太宰治的脸:“你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我不知道哦。”太宰神情淡漠,安安静静地注视着他:“我只是做了一些基于所见事实的预言,其实很好猜测吧,伏黑君。”
伏黑惠盯了他一会,眨了眨干涩的眼睛,又抹了把脸,继而僵硬怪异地望向禅院莲:“为什么?”
禅院莲见事情败露,张了张嘴,最后却大笑起来: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