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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我的造花吧。”

本来燃烧着火躁的随时能被引爆的空气,被他这不合时宜的举动折腾得不上不下。

“出去!”伏黑惠注意力全被转移,禅院莲亦然,他不敢置信地发问:“小菅银吉?”

“是莲先生啊。”他像是完全没有看见眼前的异常一样:“我听说我的书具象出了实体,身为原作者,实在好奇造花的样子,看来是打扰莲先生的正事了。”

太宰治笑眯眯地在咒灵身前停住,蹲下身,藏在衣兜里的手取了出来,他温柔地抚上咒灵耳侧的头发,再摸了摸它的额头,伏黑惠注意到那只手没有缠绷带——太宰什么时候把绷带取下来的?

[人的面目在我看来都是一成不变的,我也不敢奢求哪一天能区分出照顾我的人,他们总是一本正经板着脸孔唤我的名字,我站在拥挤的人群里,因寒冷而浑身颤一抖,只想藏到更阴暗更不为人知的地方。]

他兀然想起《造花之慌》里面的句子。

也不怨他,太宰这人实在异常到连过分都无法形容,那只咒灵的长相可以说是恐怖电影的主角,肿胀的拼接肢体,缝合怪般破破烂烂的皮肤,没有五官却布满疤痕的脸,那张嘴更是只剩一条缝,连张开都勉强。

而太宰治的眼神却如凝视情人一般,他温柔且忧郁地望着那张空白的脸,声音轻缓:“啊,是造花啊。”

咒灵在他面前,抖抖索索地缩成一团,身体看上去想要向后躲开,又不愿离开那只手,维持着一个被逼迫到想逃走,却又被固定住的样子。

“造花的头发很漂亮。”太宰说:“造花和我的《造花之慌》一模一样,我差点以为是书变成了人,从纸里面跑出来,简直是为了我的书量身定做的。”

话音刚落,咒灵剧烈而无声地颤抖起来,震颤幅度愈来愈烈,似乎压抑着什么。

虎杖悠仁喃喃出声:“……量身定做?”

太宰治站起身,重新将手放进衣兜。

“虎杖君,你知道吗?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造花之慌这本书,糟糕透了,尽是矫情浅薄的思想和文字,所以我写的时候也相当敷衍,边炖豆腐汤锅边写一点,喝了酒再写一点,就这样的垃圾,出版社那边得了试阅,却隔三岔五上门拜访。”

“真是没眼光呢。”他叹了口气,显得十足的头疼。